怜舟东禄看起来真的等了很久的样子,全身冻的有些僵硬,连脸色都不大好了。
宋海儿真觉得过意不去,连忙解释了好几句:“你也得体谅体谅我啊……你看你,现在住在皇宫里,不管参加宫里什么活动,你翻个墙就到了。哪里像我,我还要早起化妆,必要的时候乔装打扮,完了还要服侍我家那个小姐……”
“好了你闭嘴!”怜舟东禄咬牙切齿:“这么久没见了,你还是这么伶牙俐齿巧舌如簧,我说不过你。”
“嘿嘿嘿,好说,好说。”宋海儿做狗腿子状。
怜舟东禄冷静了一下,说了下刚刚的发现。
二人分手之后,宋海儿陪着君小意回君府,怜舟东禄嘱咐了烟门几句让他盯着皇宫里的动静,然后跑了出来。
接下来的时间一直埋伏在这颗树上,注意着锦照亭这边的动静。
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,总觉得锦照亭这边的安防又戒严了许多。
“之前我和锦照亭联系的时候,为了方便,互相透一下底。”怜舟东禄道:“我记得那个时候,他府中的人员换班,应该是两个时辰左右换一次,这次好像变成一个时辰了。”
宋海儿抬头看了一下天色,又听到不远处打更人的声音,自己稍微判断了一下,觉得怜舟东禄说得没错。
虽说府中时有人员安排上的调动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,不过从两个时辰的换班时间已经算很紧迫的了,变成一个时辰,甚至于和宫里的规矩差不多……
“这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。”宋海儿缓缓道:“我只能想到他可能是心虚,也可能是怕了,所以才会这么频繁。”
锦照亭本就不是什么胆子大的人,经过这次的事件,他就更加谨慎了。
二人在树上商量了半天,又观察了半个小时,决定在子夜这个嘴容易松懈的时辰动手。
频繁换班或许不太容易让人潜入进去,不过弊端也看得清清楚楚,那些守卫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,此时脸上已充斥着疲惫。
过于倦怠也让他们的判断力迅速下降。
两个人正是瞅准这样的机会,抓住空挡,直接从树上飞起落在了府中的瓦片上。
只听见“卡啦——”一声,随即声音消失在风中。
二人稳住了身形,互相看了一眼,然后点点头。
守卫并没有发现他们的脑袋上面有两个人影在飞,而是打着哈欠互相打招呼。
锦照亭的府邸不是一般的大。以前宋海儿也只去过会客的地方,还有前厅。
这后面,当真没来过。
于是飞着飞着,宋海儿慢了下来,再看怜舟东禄,这家伙倒是跟回到了自家似的,那叫一个轻车熟路。
“你以前来过?”宋海儿问。
随后她就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。
锦照亭可是密谋叛国、企图颠覆朝纲的人。而怜舟东禄是他狼狈为奸的对象,既然如此,他怎么可能没来过这个地方。
怜舟东禄好笑地瞥了他一眼:“你们大文不是有一句俗语吗?知己知彼百战百胜,既然我选择了锦照亭,那自然是要打探清楚的。”
“你也不怕被别人听见这句话,然后让你人头落地?”宋海儿讥讽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