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文玉蝶真的有种孤立无援的感觉。
偌大的皇宫,竟只有她一个人了。
木姨娘与她擦身而过的时候,忽然回头道:“玉蝶公主,有句话,我不知道该讲不该讲。”
“……”文玉蝶瞅着她。
“你跟你母妃一个样,就是学不会什么叫做安静闭嘴不说话。”木姨娘低头道:“如果你继续这么下去,恐怕很快就会步上你母妃的后尘。”
文玉蝶愣了一下,回过神的时候,木姨娘已经走了!
她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?!什么叫步上锦妃的后尘?!
文玉蝶气不打一处来,又没有地方可以宣泄,整个人处于崩溃的边缘!
为什么?为什么会变成这样?
感觉整个皇宫里的所有人都在跟自己作对似的!
她不服,她是真的有点不服!
“阿玉呢!”文玉蝶转身就去找阿玉撒气了。
但此时的阿玉正在秘密处等着怜舟东禄,她来这边已经轻车熟路了,只是不方便的是,每次都要从郭云霞的宫中过来。
郭云霞虽然没说什么,但她也知道,这么下去不是长久之计。
可是,可是她忍不住呀!一天见不到怜舟东禄,她就坐立不安。恨不得时时刻刻与他黏腻在一起。
一直等到了快晌午的时候,头顶才传来动静。
她知道怜舟东禄有时候会出宫,这偌大的皇宫当然困不住他。
但他每次也总会回来,只是这样等待让她很是抓狂。
“舟郎,你回来了?”阿玉忙起身去迎接。
怜舟东禄从围墙上跳下来,满面寒霜,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柔:“你怎么还在这里?”
“我……”阿玉十分委屈。
自百花宴上被打之后,她还没好利索。原先怜舟东禄看到她之后还能安慰安慰两句,可如今他竟愈发敷衍了。
“我想你,所以来了。”阿玉见怜舟东禄身上还穿着黑色的夜行衣,而且散发着一股油味,再联想今日听到的消息,整个人有些瑟瑟发抖:“舟郎,你晚上去什么地方了?”
“与你无关。”怜舟东禄左右看了看,没有看到烟门的影子,怕是还在外面。
于是直接走向主屋,准备把这一身换掉,顺便洗个澡。
放火这种事情,爽是爽,但是善后太麻烦了。尤其是这一身烟尘和烟熏味,让人恶心。
“舟郎!”阿玉拉住了怜舟东禄:“你,你不打算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吗?”
“说了与你无关。”
怜舟东禄现在一肚子的火,因为弟弟,也因为宋海儿还在外面等他。
他不能穿着夜行衣跑到将军府里,会被人当成刺客。
阿玉三番两次被拒绝,忍着心中的悲痛道:“舟郎,你,你到底怎么了?你是不是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?舟郎,你真的不能出事啊,你要是出事了,我,我怎么办?”
“你?”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阿兰。
的确,他和阿兰有了肌肤之亲,这不过是因为在皇宫无聊罢了。
不会是阿玉也会是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