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把脉,才发现郡主体内一直淤积的病气已经散了七七八八。
他又拿出银针,道了一句“可能会有些不适,但请郡主忍耐一下”。
恬甜不清楚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,但还是乖巧点了点头,王妃则是紧张地抱紧了她。
用银针一一试探了她的五脏六腑,期间薛炀一直屏息凝神,就怕那银针出现点什么其他的颜色,若是有,接下来半年有的调养的了。
不过好在,银针上面干干净净,证明恬甜的情况还没有糟糕到这个地步。
众人心中的一块大石头,终于落了地。
“郡主真的是吉人天相。”连薛炀都被郡主这样的身体素质所震撼:“没想到郡主的身体如此之好!”
“父亲,母亲,我这是……怎么了?”恬甜只觉得全身酸软无力,尤其是胳膊和腿,想抬起来都困难,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,特别难受。
恬王妃眼中含着热泪:“没事了没事了,也没什么大事情,你就是前几天太累了,睡着了而已。”
恬亲王也跟着附和点头:“是啊,以后啊,你还是少当南灯的那些调皮猴子!都已经是大女孩了,还到处乱跑!”
恬甜一脸茫然。
她的记忆只停留在静心亭,和小昭说完话之后,她转身的瞬间……
恬甜沉下了脸:“不对,父亲,我是被人推下了水。”
恬亲王神色复杂地看着女儿。
这就不是薛炀能听的了,他连忙告辞,去了屋外。
恬王妃握着恬甜的手:“甜甜,算了,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,如今你能醒来,能够平安,完整无缺的的醒来,母亲已经很高兴了。其他的……就算了。”
“没错,之前本王不是教育过你吗?有些事情,能放过且放过,不要一直紧抓着不放。”
恬甜眼中流露出震惊:“父亲母亲若不是以为甜甜在宫中调皮捣蛋,自己把自己摔进湖中的吧!”
“当然不是!我和你父亲一直都很信任你,只是……”
当初恬亲王回来说要搬去别院,王妃还吓了一跳。等了解了来龙去脉之后,她也迫不及待赶紧走。
若只是寻常人也就罢了,偏偏还是皇上嫡亲嫡亲的公主……这就是惹不起躲得起了。
“母亲,父亲,”恬甜的小脸一垮:“难道你们是不打算追究这件事了?还是说这背后的始作俑者,你们知道我们招惹不起么?”
这话说的,像是恬亲王欺软怕硬似的。
王妃自然是心疼女儿,可是也不敢忤逆丈夫,只能用求救的眼神看着恬亲王。
恬亲王脸色沉了又沉,见房间里只有他们三个,便压低了声音:“为父的,当然知道是谁把你推了下去。只是为父不能追究,也追究不得。”
冰雪聪明的恬甜立刻领悟过来:“父亲的意思是,这个人……是咱们的亲戚不成?”
没有点头,没有摇头,只有沉默。
这就是默认了。
恬甜拽紧了棉被,道:“那就是,就是玉蝶姐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