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。”
金银财宝,她不稀罕。
“霍将军,这您不能不要啊。”易成双手将那明黄黄的卷轴高高地奉上。
那是一道圣旨。
霍倾卿嘴角不由得泛起冷笑:“北梁皇帝到我南祁境内,对我这个南祁主帅下旨?易公公,你回去问问你们家梁帝,他脑子,是不是被驴踢了?”
“放肆!”
端端正正站在易成身后的武将两只眼睛瞪的比铜铃还要大,就算是受了冤屈的霍家人也不能这样说陛下啊,简直不成体统。
“大胆!”凤栖梧的声音并不大,不似方才那位武将声如洪钟,但却带着一股强势,让人不敢逼视,甚至大气都不敢出。
“我南祁国境,岂容尔等肆意呵斥主帅?”
强悍的压迫,直接朝着大声呵斥霍倾卿的武将席卷而去,登时只听得“哇”的一声,竟是生生被那股气息逼的跪了下去,根本站不起来。
凤栖梧长身而立,原是公子翩翩,却不想武力超群。
易成忍不住多看了两眼,可就这两眼,手里的圣旨却被人隔空取物,直接拽在了手里。
“你……”他咽下“放肆”二字,忍气吞声,在别人的地头,也不好过分的嚣张,“你是何人,岂能如此无礼,抢人东西。”
“本世子,永安王嫡子,凤栖梧。”
易成的脑子里面飞快搜索,他的娘啊,居然是霍将军到南祁的第一段婚约当事人。
诶?
探子来报,此次南祁大军里面没这么一号人物啊。
“本世子可不是抢东西,只是想瞧瞧,北梁的圣旨有什么特别的。”
说着,凤栖梧就将圣旨打开,易公公的脸已经黑到了极致,就快要和一旁的黑泥无差了。
凤栖梧快速地浏览了一遍圣旨,随意地用胳膊肘捅了下霍倾卿,霍倾卿嫌弃地翻了个白眼,冷声道:“死一边儿去。”
“好勒!”
凤栖梧随手将圣旨往离江里面一丢,那明黄黄的卷轴就随着并不湍急的江水东流去了。
“你,你,你……”易成着急的不得了,恨不得直接跳江去拣圣旨,“把圣旨丢到江里面去,是大不敬啊……”
凤栖梧仅仅只是一个冷笑,就让易成闭上了嘴。
他不是北梁人,就算把圣旨烧了,或者将他们全都扣下,也无可厚非。
“易公公是吧?”凤栖梧不耐烦地打了哈欠,“两军交战,本世子给你最后一句话,你要是再不走,就别走了。”
“你,你要做什么?”
“一……”
“霍将军……”
“二……”
“快走!快划船!快走!”
易成的脸简直可以拧出水来,这是什么世子啊,简直是流氓,是破皮无赖嘛!
霍倾卿就像一个局外人,安安静静地看了一出好戏,目送那船只划远了才笑了起来:“你可真无赖。”
凤栖梧嘴角一勾,满眼都是戏谑:“你不想知道梁帝的圣旨,是什么吗?”
“不想。”
“他要封你做皇后呢。”
那圣旨,是册封的圣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