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他叹了一口气,“我本以为上学是我难得轻松的时候,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。”
宁无休回头看向李博阳,“你……杀过人吗?”
这个问题实在是太过突然,李博阳不由愣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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遮阳伞下。
余文杰正喝着汽水。
何大雄穿着黑背心,外套了一件蓝衬衫,从巷口走了过来。
拉开座位坐下,“抱歉,让你久等了。”
余文杰摇头,“我刚到也没一会儿,再说这里有吃、有喝、还有的坐,等等也无妨。”
然后露出羡慕的表情,“你家住的地方可真热闹,我家那边就冷清清的。”
何大雄对此不以为然,“还行吧,就是有些时候很吵。”
“再说了,这边是老城区,没准再过几年就会拆迁了。”
余文杰顿时露出星星眼,“拆迁哎,这边的房子得三四万一个平方了吧?那你家多大?”
瞅着对方这一副财迷的样子,何大雄有些想笑,“家里不算大,也就百来个平方,不过有个很大院子……全部加一起大概三百多平。”
“哇!那岂不是……好多钱啊!!”余文杰轻声低呼。
他本想喊【岂不是一千多万】的,不过周围都是人,喊出来好像有些不太适合,话到了嘴边,最后还是改了口。
何大雄似乎有些惊讶,抬头看了余文杰一眼,这小卷毛还挺靠谱,不是什么咋咋呼呼的人。
然后笑了笑,“其实没有多少钱,毕竟还是要房子住的,不然我睡哪里?”
余文杰连连点头,这才问道,“那你今天喊我过来干嘛呢?总不会想再继续练习吧?我现在头还晕着呢。”
说着说着又偏了题,“就是不知道教授我们两的那人,到底是什么来头,神神秘秘的,却又莫名觉得熟悉,真是古怪。”
“你也觉得熟悉?”何大雄伸手叫了一瓶汽水,开瓶边喝边道。
余文杰点头说是,“可是这个熟悉嘛,又称不上非常熟悉。”
“我也有这种感觉,只是并不强烈。”何大雄赞同道,“反正他愿意教我们,我们学就是了,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。”
余文杰“……”你说的好有道理,我竟无力反驳。
一口气将手中的汽水喝完,“放心吧,今天喊你过来不是练习,有别的事。”何大雄打了一个嗝,说道。
余文杰这才松了一口气,下意识的看了看何大雄喝完的空汽水瓶,又转头看了看自己手中还剩一大半的汽水瓶,抬头猛灌。
何大雄愣了一下,又好气又好笑,“你这是在干嘛?!”
喝完汽水,余文杰打了一个长长的嗝,“没啥,就是想证明我不比你差。”
“喝汽水也要比,你真是三岁小卷毛。”何大雄笑道。
“哼,三岁就三岁,反正我喝完了。”余文杰压根就没在意何大雄的玩笑,直接问道,“你说有别的事?啥事?”
脸皮也算是有些厚的何大雄,此时也难得的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,“其实也没什么事,就是想换一下名字。”
余文杰怔了怔,“哈?”有些反应不过来。
何大雄轻咳一声,“对,你没听错,我想去换一下名字,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弄。”又重复了一遍。
余文杰揉了揉太阳穴,“你都没上网查的吗?”
何大雄耸耸肩,“查了,但是看不明白,索性就找你了。”
“呵,搞了半天我就是个工具人啊?”余文杰笑道。
“回头请你吃饭。”何大雄搔搔头,稍显尴尬的说道。
“那你想好了要换什么名字了吗?”余文杰好奇的追问道。
何大雄顿了顿,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微妙。
半晌,就在余文杰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,听见他说道,“天狼。”
“我想改名为何天狼。”
“那是我爷爷为我准备的名字。”
余文杰歪头看着何大雄,“天狼?确实比大雄要好听一些。”
“但……你爷爷给你准备的名字?”
“这听起来……似乎你现在的名字就很随意?”
何大雄苦笑,“你说得没错,我的名字确实很随意。”
“我爸他是个粗人,我在我家排行老大,又是个男的,所以就给我起名为大雄。”
还有这么起名字的??真就这么随意?
余文杰听了,不由张了张嘴。
想要安慰好友,却又不知从何说起,总觉得说什么都不对。
只得猛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,拍了拍胸脯,“你放心吧,你改名这件事,就交给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