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都是自家人,相煎何太急。”上官瑜冷嗤道。
上官时汾略带无奈:“瑜儿,八叔给你赔不是,成不?”然后拍着胸脯道,“八叔保证,此事以后八叔家的任何人一定绝口不提,谁要敢提起半个字,八叔定不轻饶。”
上官瑜反问:“怎么个不轻饶法?”
上官时汾也就情急一说,根本未深思熟虑,没预料到上官瑜会穷追猛舍,一时语塞。
上官瑜讪笑道:“原来八叔不过是搪塞之言,瑜儿愚笨,差点当真了。”
上官时汾神色一窘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他若再不说点什么,岂不真成了空口白话,糊弄晚辈之人,于是立马集中心智道:“不论是谁,自当以家法处置。”
上官瑜:“哦?那今日十一弟欺辱又琛在先,又信口胡说毁我名节在后,不知八叔会如何处置?”
上官时汾一怔,这个侄女真是步步紧逼,似乎执意要将他堵进死胡同,还真有他大哥风范。
孙氏急眼了:“你们打了我们瑢儿一巴掌,又怎么说?还想怎么样?”
上官时汾正不知所措,听孙氏一提,瞬间反应过来,刚刚不是在说他家瑢儿被打之事,怎么扯来扯去,变成了要怎么处置瑢儿了?
但他也不想再继续纠缠下去,只会越弄越复杂,便和稀泥道:“瑢儿有错在先,但也挨了一巴掌,也算得到了惩罚。瑜儿,看在八叔面上,此事就这么过去了吧。”
孙氏自知这样下去,讨不着好,也没开口反对。
上官又瑢看了看父亲,又瞧了眼母亲,似乎明白了他们的打算,瞬间便涌起一股憋屈,往常这个时候,上官又琛恐怕早就被罚了,哪还会这般趾高气扬站在二叔公身边。
他愤愤的气鼓了脸,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,但见着这么多张严肃面孔,一时又有些怂,不敢放肆,就暗暗想着,等回家后再要上官又琛好看。
上官瑜看着上官时汾殷切的面容,微敛了眸,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觉得对不起又琛,即便此刻征求和解,也只是征询了她,对于又琛挨的打受的屈辱好似毫无干系。
她忍不住瞥了眼一旁始终未表现出任何情绪的上官又琛,深深吸了口气,眸色一凝:“我,如果不愿意呢?!”
孙氏:“瑜儿,你别太过分!”
上官时汾:“瑜儿,得饶人处且饶人。”
上官瑜侧眸看向上官至信:“二叔公,如果此事就这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,轻轻揭过去,瑜儿心里难安;还有,又琛,谁来给又琛一个交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