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时庸便赶紧道:“夫人,一路上我说的都是真的,不信,你问瑜儿。”
上官瑜看向父亲,眼神询问,您老刚刚说了什么,可没对好口供,现在让她说啥?
周氏已看着上官瑜,她赶紧装作若无其事的偏了视线,对上母亲的眼神,只能讨怜的弯唇笑着解释:“母亲,瑜儿知道您气我们自作主张,没有事先同您商量。但是瑜儿真不是故意的,又琛被欺负,被打成那样,瑜儿看着实在于心不忍,就带着他去找二叔公求助;但瑜儿有让映秋和盼夏分别去找您和父亲说此事的……没曾想,盼夏是找着父亲了,映秋却没遇上您。”
周氏目光顺势瞥向上官又琛。
上官瑜道:“又琛,给母亲看看你身上的伤。”
上官又琛依言开始动手解衣服,很快露出骨瘦如柴,遍体鳞伤的身子。
周氏眸色一变,满脸震惊,刚刚在二叔屋里,虽听瑜儿说这孩子身上有伤,却不曾想居然这般严重,简直可以用面目全非,触目惊心来形容,她的神色渐渐染上了愤怒、心疼……
上官时庸眸光一暗:“这老八…..究竟在干什么!”
“是啊,好好的孩子,怎么被糟践成这样。”周氏顾不得生气,起身走近上官又琛,小心翼翼的察看着伤口,手虚抚过伤痕,怕弄疼了他,都未敢碰,“疼吗,孩子?”
上官又琛微微摇了摇头:“不疼了。”
上官瑜乘机道:“又琛一出生就没母亲护着,如今还被虐待成这样,我瞧着实在于心不忍,母亲,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又琛被孙氏母子欺辱毒打致死吗?”
周氏心口微动。
上官瑜继续道:“母亲,您也不忍心对吧?况且长房人丁单薄,也不差这一口饭嘛。”
周氏瞪她一眼:“说的什么话,有你这么当姐姐的,让弟弟听了心里怎么想。”
上官瑜心中一喜,母亲这是有了松动迹象,赶紧打蛇随棍上:“母亲,您刚也看见八叔八婶的态度,若是让又琛回去,指不定还得被怎么折磨惩罚呢。二叔公怕也是想到了这一层,,心生不忍,所以才会这般仓促又坚决的做了决定,当场宣布将又琛过继给长房。”
周氏没有接话。
上官时庸道:“瑜儿跟这个孩子倒也投缘,所以二叔提的时候,我便没有回绝,想着可以多个人陪你。”
上官瑜马上附和道:“是啊,母亲,等哪天女儿出嫁,至少还有个人陪着您和父亲,女儿也嫁的安心嘛。”
周氏哭笑不得:“不害臊,哪有女儿家家的还没定亲,就嚷着要嫁人。”
上官瑜脸微微发红,厚着脸皮道:“那我若不嫁人了,您恐怕又要急了。”
周氏无奈的用手指轻戳了下她光洁的额头,但并未就此打算被父女俩糊弄过去,她问道:“三房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?”
上官瑜一愣,偏眸看向上官时庸,见他神色闪过一丝不自在。
“不用看他,我要听你说。”周氏重新敛了容。
上官瑜呵呵一笑:“就是二叔公本来想将三房那个孩子过继给长房,我无意中知晓了此事,前几日便拦着不让三房的见您,怕到时被他们赖上。”
周氏想起躲在唐氏身边那个怯懦内向的孩子,难怪刚才见面的时候,几人都在提那孩子怎么好养活,平日里又怎么乖,敢情是为了推销给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