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更是让他们时刻谨记,若是胆敢吃里扒外,祸及上官家安危,就要做好万劫不复的觉悟。
杀鸡儆猴,有时候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。
……
周氏自是很快得知了此事。
刘妈妈担心问:“夫人,您要不要出面?”
周氏剪着花枝的手一顿,微微摆了摆手:“我若出面,是去阻挠耿护院执行,拆瑜儿的台呢?还是看着钱氏一家被打?”
刘妈妈忙道:“夫人恕罪,老奴失言了。”
周氏微微叹了口气:“这瑜儿,倔起来,便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,她就是故意做给那些下人看的。”
刘妈妈道:“小姐打小就有主意,又聪慧,夫人不必担心。”
周氏道:“我是怕下人们以后对她有芥蒂,特别那些从周家过来的陪房。”
刘妈妈哄道:“夫人可别这么说,老奴也是跟着您一道从周家来的,老奴对小姐可喜爱的紧。”
周氏笑道:“你呀,就惯着她。”
刘妈妈拎得清自己的身份,不敢托大,只又笑着打趣了几句。
周氏便专心的开始修剪起花枝来。
傍晚时分。
上官时庸忙完回了正屋。
周氏服侍他更衣,稍加清洗后,一道用了晚膳。
上官时庸拿了本书,斜靠在临窗的榻榻米上翻看着,茶几上沏了一壶上好的雨前龙井。
周氏跟着坐在一旁,一副欲言又止模样。
上官时庸笑瞅了她,主动提道:“为了瑜儿?”
周氏抬眸:“你已经知道了?”
上官时庸将书搁下,替两人各自斟了杯茶:“闹出这么大动静,耿炎不敢不来汇报。”
周氏道:“钱莱一家的确做的太过了些。”心里虽然觉得女儿做的有些过,但开口还是忍不住偏护着。
上官时庸端起茶盏喝了一口,笑道:“即是如此,你一脸愁容,又在担忧什么?”
周氏悠悠叹了口气:“钱家是我的陪房,落得如此下场,虽说罪有应得……但毕竟是老人了,瑜儿这般不留情面,其他陪房看了怕会寒心,对她心生不满。”
她又叹息了声:“这也便罢了,我最担心的是她的名声,这孩子估计怕我为难,竟故意让人知晓是她下令处置的,这若是不慎传出去,得了个厉害名声,以后婆家会怎么看她?万一因此对她不喜,怎么办?”
想到这些,她就忍不住忧心忡忡。
上官时庸:“你就是瞎操心。”
他重新替自己斟满茶:“今日之事,我倒觉得瑜儿处理的很好,赏罚分明,果断利落,更有杀鸡儆猴之意。要知道,她以后要嫁的人家,可不是只需处理家长里短之事。”
周氏秀眉微皱:“老爷,您真的要将瑜儿嫁入......皇家?”最后两字说的极轻极轻。
上官时庸喝茶的动作微顿,一时竟不自觉露出犹豫之色,曾经无比坚定的决定,此刻倒变得有些不确定起来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