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瑜侧头看向他,露出疑惑之色:“嗯?”
常德拳头越捏越紧:“在鬼域,奴才没有守住本心,不只没有保护好小姐,还让小姐看到不堪之事.....奴才该死!”
忆香站在一旁,屏息好奇偷偷听八卦,只是常德说得极轻,她有些听不真切,便忍不住开始悄悄往他们那边小小的挪几步......
上官瑜转头看了她一眼。
忆香被抓包,眼睛乱转,最后灵机一动,抬头看向天际,佯装观察天空云彩的形状,想蒙混过关。
上官瑜有些好笑,考虑到常德,还是将她支开:“你去看看南香来了没有。”
“好,好的,奴才立刻便去。”忆香怕小姐责骂她不学好偷听,立马点头,一步不敢迟疑,朝刚刚南香去的地方小跑着离开了。
上官瑜这才重新看向常德,唇角带笑,语带揶揄:“有曰‘饮食男女,人之大欲存焉’,又曰食色性也,怎么就不堪了?”
她发现在里头什么都见过、听过后,此刻见常德反应,倒有了调笑兴致,有种小巫见大巫,见怪不怪之感。
常德闻言,却是尴尬的连手都不知怎么摆。
上官瑜见好就收,安慰道:“此事过去了,以后谁都不准提起。”
常德露出一抹感激:“谢谢小姐。”
马车已经自远处驶来,转眼便近在眼前。
上官瑜上马车前,似自喃,又似对着常德在说:“正好提醒我,你跟常福年纪不小,是该婚配了。”
常德一怔,脸瞬间爆红,呢喃了半响,终是说不出来任何话。
南香、忆香自马车内下来。
“时候不早了,快回去了。”上官瑜还从没见过常德这番模样,尴尬得似乎头顶都快冒烟了,心底暗暗好笑。瞧着他像块木头僵愣在那,都快忘记如何动作,隐下笑忍不住提醒了一声。
常德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,应道:“是。”
上官瑜便率先走向了马车。
忆香偷偷瞄了眼常德,只见他那皮糙肉厚的黝黑脸上此刻竟透出深深的潮红,连耳朵根都熟透了,心底真是愈加好奇.......小姐同他说了啥?他在里面究竟做了什么?
但好奇归好奇,她可没胆问常德,更不敢在小姐面前放肆。
南香碰了碰她:“想什么呢,快上车。”
忆香“哦”了一声,与南香先后进了马车内。
常德则同马夫一起坐在了车头。
晚霞渐渐变得越来越淡,被大片的灰青色取代。
马车驾驶得很快,因为先要去上官瑜的私宅换回衣裳,等回到丞相府大门口,最后一丝淡粉色已隐了去。
上官瑜先去给周氏请安,才回了自己屋里。
......
上官又琛已经不知来了几次,这回终于看到上官瑜的身影,那双好似蒙了一层抑郁之气的黑眸,瞬间亮了起来。
“阿姐!”
声音带了丝迫切的欣喜。
上官瑜正坐在榻榻米上吃着西瓜,闻声抬眸,唇角跟着扬起,招手道:“过来吃西瓜。”
上官又琛急切的跑了两步,想起规矩,又强忍着性子,一步一步走了过去,乖巧的坐在上官瑜旁侧。
上官瑜用竹签叉了一块西瓜递给他,随口问起功课:“阿姐不在,字帖可有乖乖临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