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瑜笑着又摸了摸他的头。这么小的年纪,怎么老喜欢装小大人呢!
“好,放心。”上官瑜道,“到时我将常德、常福留下,若你有事要办直接找他们就行。”府上有赵总管在,父亲会作安排,她不担心。
上官又琛摇头:“不行,常德、常福要保护阿姐,得跟着一块去。我有自己的随从。”他指了指比他高了半个头的小随从阿凌。
上官瑜不想驳了他好意,笑着迂回道:“好,那到时候再说吧。”
上官又琛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姐弟俩聊了一会,看看时候不早,便一道去周氏那边问安。
……
此时,外院书房。
上官时庸正坐在主位的太师椅上,与众幕僚商议着事。
在场的门客基本都在四十开外知天命的年纪,只有一位例外,瞧着不过二十出头,面如冠玉,生了一双魅人的桃花眼,微微一挑,满眼风流,在一众门客中显得独特而扎眼。
其他幕僚已是旧识,见到这样一个特别的存在,不由打量起来,纷纷猜测此人的来历。
这般年轻,若不是有旷世奇才,定也有其独有的能力,不然怎会被丞相大人瞧中招揽?
能成为丞相府的幕僚,凭得可不是长相俊朗,那得有真才实学。
在场几人免不得对他产生了一些好奇之感,甚至有了某些猜测。但毕竟都是谋士,面上掩饰的滴水不漏,而且很快,他们的精力就放在了上官时庸提及的礼部尚书一事上。
其中一个胡姓幕僚道:“欧阳屹?我对此人倒有些印象。是我们那一届的新科状元,一开始在礼部担任侍郎一职,性格比较古怪固执,很有文人的风骨,估计也因此得罪了好些同僚。后来听说被调到了礼部四司中最不起眼的膳部,任了膳夫一职。”
上官时庸端起茶盏喝了一口,道:“嗯,就是他。”
另一个何姓幕僚道:“如此说来,欧阳屹在礼部并不受待见,而且一直寂寂无名,但如今尚书一职却偏偏落在了他头上。”
“他的背后是谁呢?”商令覡眼角一挑,带着一丝玩味,笑道。
旁边的穆姓幕僚闻言轻蔑的剐了他一眼,实墨无声空墨响,满瓶不动半瓶摇,不懂还学不会保持沉默作深沉,果真年纪轻,经历的少。
上官时庸将茶盏搁下,却回了他的话:“如今看来,应该是皇上的人。”
商令覡一副恍然模样,不甚真心的点了点头。
上官时庸看着一众幕僚,问道:“若此人任礼部尚书,可?......或不可?”
胡先生道:“以属下对欧阳屹的了解,此人为人正直,为官清廉,算得上是个贤才,若没有更加合适的人选,由他任礼部尚书,与我们相府来说,利大于弊。”
何先生道:“只是若真如相爷所说,此人是皇上之人,势必在一些政见上会与相爷背离,属下觉得,尚书一职事关重大,最好还是用自己人为好。”
穆先生道:“两位先生所言,各有道理。属下只提醒一句,行文一天未下,随时都有变故,相信各方势力会乘着这最后的时间,找出这位欧阳大人不适宜任尚书一职的佐证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