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里屋的三人,都被吓了一跳。
“少爷,奴才去看看。”南香道。
上官瑜点头。
南香刚撩帘,刘仁贵已大步走了过来,见到南香,没了以往的虚伪热情,嚷道:“姓俞的呢?让她给老子出来?”
南香一惊。
刘仁贵嘴上还在不停嚷嚷:“老子真心实意待她如上宾,她倒好,在背后摆老子一道,当老子死的嘛!”显然气得不轻。
上官瑜看了眼神色惊慌的周氏,安抚道:“母亲,我去看看。”
周氏不安的伸手,想要拉住她。
上官瑜已先一步大步往外走去……
她怕刘仁贵硬闯进来,吓着母亲。
“刘公子,这般火急火燎的,所谓何事啊?”上官瑜从南香身侧穿出,快速瞥了她眼,示意她赶紧将帘子放下。
南香意会,立刻不着痕迹松开,然后赶紧跟在上官瑜身后,满脸戒备。
刘仁贵站定在上官瑜跟前,恶狠狠瞪着比他矮了不少的上官瑜:“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?”
上官瑜一脸无辜请教:“在下真不知道,还望刘公子告知。”
刘仁贵“呸”了一声:“没想到都城来的还是个阴险狡诈的鼠辈,做了还不敢当!”
身后小厮连声附和。
“就是,还以为多了不起,我呸!”
“啧啧,不会都城的身份也是造假的吧?”
“我看像……”
上官瑜吸了口气,竟然平顺了语气问道:“欲加之罪何患无辞,刘公子总得让我死也死的瞑目不是?”
刘仁贵哼了声:“好,老子权当做好事。”
他今日来此目的主要是为了警告上官瑜,让她好自为之,别没事去掺和田赋之事,与她这外乡人又毫无干系,犯得着做那吃力不讨好之事,倒也不是真要办了她。
怎么着也是都城来的,若是能说通,也没必要撕破脸,指不定以后用得着她。
这般想着,刘仁贵眯着他狭长细小的眼,危险看着她:“范秀才要告御状之事,可是你教唆的?”
上官瑜心底一凛,他怎么知道了?谁走漏了风声?
她面色却未改,甚至微微勾了勾唇:“刘公子这是听谁瞎说呢!我一个商人,即便是有跟皇宫打交道,也万万不懂这告御状之事。”
刘仁贵“啧”了一声:“别搁我这耍嘴皮子,是不是大家心里清楚。不然以那傻子秀才,能想到这一层?还告御状,皇帝在哪都不知道!”
上官瑜笑着道:“我虽是都城来的,皇上也是见不着的。”
刘仁贵翻了个白眼:“你觉得我无知到这种程度?”
上官瑜忙笑着摆手:“岂敢,岂敢。我只是想说,刘公子刚刚提及之事或许有什么误会?”
“不可能。我家小厮亲耳听到那范秀才和楚阿五在嘀咕,还在秀才家里找到了他藏起来的状纸。”
原来如此……
上官瑜心中快速思索着应对之策:“刘公子,容我说一句,就算范秀才想要告御状,皇上也不是他相见就能见的。”她一脸诚恳,“你既然清楚,我一个商人,根本见不着皇上,哪有能耐安排他人去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