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氏朝她微微颔首。
上官瑜略一沉吟,斟酌道:“昨日我的确在外院的抄手游廊那看到了由丫鬟搀扶着的徐姑娘,而且就这么凑巧,管事妈妈也正带着几位来做客的夫人走过来……就碰到了一起。”
周彦殊眸色闪了闪,开口却还是替徐妘儿辩解道:“这两日妘儿一直待在屋里,怕是闷坏了,昨日府中的人大半都去了外院,估计就想趁着机会出来散散步,碰上那些夫人多半是无心之失。”
上官瑜不急不缓道:“大表哥说的极是。”
又笑着似解释道:“那位徐姑娘初来乍到,我们其实都不熟悉,而最了解她为人的肯定就是大表哥了,既然表哥说她是无心,那自然便是了。”
周彦殊听着,心里舒缓了下来,还是表妹懂事。
周丽筠神色焦急,这丫头看着挺机灵的,怎么人云亦云呀。
施氏点头:“瑜儿年纪小,没想到却这般明理,不了解人家怎可恶意揣度。”
周丽筠的脸色红了青,青了白,看向上官瑜时已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无力模样。
上官瑜并没有看她,而是看向施氏,有些不好意思笑着道:“谢谢大舅母的夸奖,瑜儿受之有愧。”又道,“只是......有句话,瑜儿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施氏忙道:“你说。”
上官瑜道:“徐姑娘不知情,冒失来了外院情有可原。但她身边那丫鬟,我记得是府里的人吧,是不是太不懂规矩了?明知昨日府上有宴席,不但不提醒徐姑娘,还特意将她往外院带,究竟是何居心?”
她故作气恼道:“大舅母,大表哥,你们是不知道,昨日有位没见过嫂嫂的小夫人,还误以为徐姑娘是周府的大少奶奶,那丫鬟竟也不吭气。我怕闹出笑话,才赶紧找了借口让管事妈妈将徐姑娘送回屋去了。”
施氏:“竟.......有这事?”
“岂有此理!府里居然还有这样的丫鬟?原来在哪里当差的?”周老夫人气得开了口,“我老婆子不管事这么多年,怎么,是当我老婆子死了嘛,敢在主子眼皮子底下生事,好大的胆子。”
施氏见婆婆真的动了怒,一时唯唯诺诺的不敢开口。
周彦殊不自在的开口道:“祖母,是孙儿书房里的洒扫丫鬟,我瞧着人蛮勤快的,平日里将书房打理的井井有条,妘儿来了后,就让她服侍着。”
周老夫人冷声道:“等等让周管事去拿了她的卖身契,直接发卖了。别让她脏了我们周府的地。”
施氏不敢二话,忙应道:“是。”
周彦殊想开口求情,见祖母脸色郁结,又想到如果那香洁真是包藏祸心,留在妘儿身边也是个祸害,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。
“府里也好久没进新人了,乘这机会,该走的走,该留的留吧。”周老夫人道。
施氏应:“是。”
周老夫人看了她一眼,抬眸又看向简氏:“这事就让殊儿媳妇去办吧。如今嫁入府中也一年了,该替你分担分担内宅事。”
简氏一震,一时有些不敢置信。
周丽筠催促道:“祖母发话呢,还不快答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