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氏道:“的确是有这种事的,一般时有时无,如果大人身体康健,母子连心,也能感觉到孩子的状态;如果不放心,请大夫把个脉再确认下,就没多大关系。”
徐妘儿偷偷舒了口气。
心道:一个还没成亲的姑娘懂什么,兴许就是听到一些苗条,跑来诓她的。
周彦殊听完母亲的话,立刻开始护着徐妘儿,略带不悦的看着上官瑜道:“表妹,你别听风就是雨,是不是糊里糊涂受人挑唆,傻傻的被人当枪使了?”
简氏刚刚波动的心,立刻被刺了一刀,眼眶再也忍不住,微微红了起来。
她不傻,听得出周彦殊的指桑骂槐。
周丽笍嘀咕一声:“不知道谁才是被当枪使的糊涂蛋。”
上官瑜笑了一声,道:“徐小娘子这是欺负我没生过孩子呢!但俗话说,没吃过猪肉,总也见过猪跑吧。若真像你说的,只是偶尔的一点血渍,为何要垫白棉巾,为何又将那些带血的棉巾全部埋在了墨研轩院中?”
“妾身不知道您在说什么?您污蔑妾身不够,莫不是还要栽赃嫁祸吗?”徐妘儿一副气性也上来的模样,轻声驳斥道。
周丽笍不等上官瑜开口,自觉蹭蹭蹭跑去大门后面,用两根手指捏起一个包裹,小脸上带着肉眼可见的嫌弃,然后蹭蹭蹭跑了回来,一把扔在太师椅旁:“证据确凿,还敢嚷着说我们污蔑你?”
说着抬眸匆匆扫了眼周彦殊,然后立马看向长辈们,道:“祖父,祖母,大伯母,这是我和表姐在墨研轩院里挖地三尺找到的。怕恶心到大家,笍儿就不打开了。”
其实是让那两个知情的小丫鬟去挖出来的,但表姐说,她答应了为她们保密,只要她们嘴巴牢靠,好好在府上伺候着,会让她以后善待她们。
表姐又说,她既然想留在周府招女婿,这俩丫鬟年纪小,她命人私下打听过,平日里倒也不是偷奸耍滑之辈,以后好好教导,可以为她所用。
周丽笍现在是越来越崇拜自家表姐了,觉得她又冷静,又聪慧,懂得又多,听她的准没错。
徐妘儿眸色惊慌,但她一直敛着眸,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,倒没人注意一瞬间的变化。
她拉着周彦殊手臂,急切的喊冤:“彦殊,她们冤枉我,我根本不知道什么白棉巾,又怎么会埋在院中......彦殊,会不会是......”她故意顿了下,“是有人故意去埋的。”
周丽笍:“呸,谁这么无聊,去埋这种东西。”
徐妘儿弱弱道:“或许便是等着此刻,让妾身百口莫辩呢.......”
周丽笍:“你——”见过不要脸的,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。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比周彦阳还厉害,她气得跳脚,“明明就是你埋的,还狡辩。”
周彦殊喝道:“周丽笍!”
周丽笍心里委屈,从小到大大哥虽很多时候不苟言笑,却是很疼她的,没想到为了一个连妾氏都不是的女子,三番两次凶她,她孩子脾气上来:“大哥,你宁愿相信外人,也不相信笍儿吗?”
周彦殊头大:“别使孩子性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