瑜儿不只敏感,还敏锐,几乎洞察了二叔他们的打算。
“父亲,上官家绝对不能与太子党扯上任何关系。”上官瑜见父亲迟迟不说话,还是有些急切了起来。
“你上次说的那些,我也考虑过。”上官时庸终于开口道,“上官家能保持中立固然好,但眼下朝中形势诡异莫变,只怕容不得我们独善其身啊。”
他虽然没有多说,但还是承认了:“我与你二叔都认为,太子是目前最好的选择。”
上官瑜:“父亲,太子并非良人。”
上官时庸蹙眉:“什么意思?”
上官瑜咬了下唇,别业那次,她以梦游太虚镜将上一世最后发生的惨剧说了,但始终开不了口,提及太子的隐疾......是心里作祟也好,是当着父亲的面不好意思说也罢,总之她就是没有宣之于口。
但如今,她若不说……
“昨日在长公主府上,瑜儿无意中发现太子与一名伶人太过亲近。”她斟酌着道。
上官时庸一愣,眉头微微皱了下,但却没有真正意会她的意思。
“太子成年以来,一直洁身自好,身边从未见女子近身,即便如今瞧中了个伶人,只要低调行事,也不算太过出格。”在他看来这倒也不是什么原则性的大问题,所以说的话就不自觉有些偏帮太子,“相信太子殿下会有分寸,等娶了太子妃,这种伶人打发了便是。”
上官瑜气结,自己说的跟父亲说的根本是两码事。
上官时庸见女儿难得气鼓鼓的模样,虽说他不过就事论事,但瑜儿毕竟是女儿家,还未成亲,对于未来的夫君有些美好的期许实属正常,他不自禁轻咳声,缓了语调:“瑜儿,父亲和你二叔也是认真看过几位皇子的品性,太子在一众皇子中,算得上出类拔萃。”
见女儿丝毫不动容,他轻叹了声,耐心解释:“太子为人谦逊有礼,心思沉稳,难得的是有一颗惜才爱才为民之心,相信今后会是一位仁政爱民的明君。”
“父亲,太子有龙阳之癖!”
上官瑜深吸了口气,豁出去般道,终于还是出了口。
上官时庸饶是见惯风云,听闻此言脸色还是变了,不过毕竟久经官场,很快就收敛心神。
“此事,你如何知晓?”
上官瑜对着父亲实在说不出上辈子她嫁于太子后的种种,更别说她亲眼所见两个男人脱光了衣服行苟且之事被她撞个正着。
她深吸口气,压下自心底泛起的冷意,道:“因为那个伶人是一名男子。”
上官时庸蹙眉:“你是不是看错了?”
“父亲,女儿绝对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。”上官瑜道,“即便不是瑜儿嫁他,瑜儿也不想上官家其他女子再掉进那火坑!”
上官时庸看着她悲愤坚定的神色,眸光沉了下去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