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位严小姐的住所.....”
陆非立刻意会,这会机灵的立马道:“王府附近暂时没有合适的屋子租售,属下这就去南街附近找找看,一定找到安全安静舒适的院子。”
萧衍薄抿的唇角总算稍稍缓和了些:“嗯,去吧。”
“是,属下告退。”陆非闻言麻溜得撤了,保命要紧。
门掩上。
萧衍冷眸微抬,突然淡淡开口问:“查的怎么样?”
一道黑影自暗处现身,跪地行礼,才回道:“太子与那位落仙居的庄生确实关系匪浅。”
萧衍端了一旁的茶盏,没有开口。
阿魅见状,便继续回禀:“据属下查探,太子命人以庄生的名义在东街买了好几个地段不错的铺子,还在城郊给他置办了别业,不算在外的一些产业,足够庄生过着衣食富足的生活,所以庄生已根本不用唱戏为生。”
萧衍喝了口茶,微微挑眉:“哦?”
听着怎么倒像似自家大哥包养的金丝雀?
“如今落仙居背后的老板也是庄生。近一年来,这位庄生已经甚少登台唱戏,这次愿意在长公主府上演出,应该也是因为太子。”
阿魅道:“但两人见面并不算多,大多时候都是在长公主府。特别是近一年,落仙居几乎每月都会安排人去府上唱一场。属下特意留意了下,太子去长公主府的几日,几乎都是选在庄生在的那些日子。”
“大哥何时变得这般爱听戏了?”萧衍冷嗤了一声,“莫不是真应了近朱者赤、近墨者黑?”
阿魅不敢接话,驸马爷喜爱听戏,几乎众人皆知,但两位都是主子,不是他能置咄的。
“其他呢?”
“暂时没有发现。”
萧衍微微皱眉,他心中总觉得应该还有些什么没有发现,那日上官瑜的反映太过耐人寻味了些。
“太子和庄生相处时有什么奇怪之处?”
阿魅回忆,斟酌道:“似乎过于亲昵。”
他亲自在暗处观察过几次,当时心里确实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,但一想起那位庄生平时扮演的就是花旦青衣之流,两人那般举止似乎又显得合情合理。
萧衍递到唇边的茶盏顿了下,就这么举着,没有直接喝,之后干脆搁置了下来,一副若有所思之色:“亲昵的程度让你觉得不适?”
阿魅不敢隐瞒:“是。”
萧衍深如寒潭的眸中闪过一抹幽光。
会如他所想的那样吗……
如果真是如此,上官瑜是不是发现了什么?可是又是怎么发现的?
左相?
不对……
左相近来在朝堂之上颇有些偏帮太子一党,与杨尚书一唱一和,在赋税一案上尤其一致,令户部甚是头疼。
要说左相上官时庸为人一贯谨慎,事情不明朗之前,定不会让自己处于进退两难之地。
但他那位弟弟吏部尚书上官时祺可就没他沉得住气,一言一行都已经偏向太子一党。
他们如果真知道太子隐疾……上官时祺不论,以他对上官时庸的了解,绝对不会推上官家女子入火坑,尤其还是他独女上官瑜。
所以,上官瑜那日所为究竟为何?真的只是巧合?
上官瑜……上官瑜……
越来越多的谜团在她身上……
他竟然看不懂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