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二苦着脸解释:“牛爷,小的哪敢啊。刚刚这五人酒气熏天的拦着我这客人不让进雅间,后来还意图纠缠,小的怕他们醉酒闹事,这才急急赶来请您过来。您也看到了,我这些客人都是女眷孩子.....”
当视线看到拿着棍子的俊美男子时,他顿了下,道,“这位少侠肯定是刚刚听到了呼救声,赶来拔刀相助的。”
上官瑜闻言,心里感激小二的仗义,换作一些胆小怕事的,只怕早就躲到哪个角落嘎达,事不关己高高挂起,哪会想着去找人帮忙。
她上前一步,福了福身,笑着解释道:“多亏小哥机智,唤了牛爷你们过来帮忙,否则还不知道要如何收场。”
“这些人借着酒意竟敢公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欲行不轨之事,若不是小女子的丫鬟会些拳脚功夫,又幸得这位公子仗义相助,否则若是寻常女眷,此刻求助无门,再被他们得逞,那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“小哥急着去唤你来也是无可厚非。不然真在天香楼出事,以后达官贵人们的家眷谁还敢来这里用餐?我相信你们天香楼这般闻名,肯定不只是菜肴一绝,更重要的是对客人负责。牛爷,你说是吗?”
牛爷在天香楼这么久也算是见过各色客人,像眼前这位娇小姐这样的还真是第一次遇见,明明刚刚应该受了惊吓,却既没有吓得掩面哭泣,也没有气得责骂他们酒家,而是温温柔柔的跟他说了一通道理,还是为小二说情的。
他顿时倒有些不好意思,不自觉放轻了声音:“这位小姐所言在理。是我们管理疏落,此事我一定会如实禀明掌柜的,为了表达歉意,今日姑娘在此用餐的费用一律免了,想吃什么尽管跟我们这小二说。”
小二心里正感激着上官瑜替他说话,闻言立马应和道:“对对,跟小的说就可。”
他去唤牛爷,本来也是分内之事,真要是让客人在天香楼出事,掌柜的肯定拿他是问。
牛爷指了指昏的昏伤的伤的几人:“姑娘打算如何处置?”
这里主事的一看就是这位娇小姐,幸好她也不是寻常那种不经事的,他自然按例问一问。
“全部移送大理寺。”湛蓝色衣衫男子淡淡开口。
上官瑜一怔,忍不住看了他眼。
那本在哀嚎的年轻官员瞬间吓得酒醒,都忘了喊疼,惊惧得望着俊美男人,都忘了礼数,直呼姓名道:“蔺荀,你说笑吧?”
他们又没犯罪……好吧,是犯罪未遂,但也用不着扯上大理寺吧,也太小题大做。
牛爷也是怔愣了下,还以为最多会让他们赔些银子,当众道个歉。毕竟虽然是这些人有错在先,但眼下看着也并没讨着便宜,反倒一个个被揍得不成人样。
蔺荀面色未变,甚至有些偏冷:“刑部之中既然出了害群之马,是该好好清理整顿下。”
年轻官员见他认真,脸色沉了下来:“蔺荀,我劝你做人别太狂了,把我们押送大理寺,你问过邹尚书同意吗?你想过后果吗?所谓做事留一线,日后好相见。”
牛爷一听,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,踌躇的看向蔺荀。
上官瑜嗤笑一声:“你的意思,你们之前这不入流的手段还是得了邹尚书示意的?所以刑部那位邹尚书是主谋,你们只是从谋?”
“我……不是这个意思!”年轻官员一听有些急眼,这上官瑜真是能把白的说成黑的,黑的说成白的本事。
“既然如此,你口口声声说要问过邹尚书的意见是什么意思?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,怎么?你们身为朝廷命官,做出地痞流氓之举,还不能送你们进大理寺接受调查审判了?”上官瑜哼了声,“清者自清,浊者自浊,进了大理寺,你们若当真清白,自然还你们公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