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瑜敛眸:“但,只有活着才有希望,不是吗?”
上官锦玉倔强得将眼泪擦去:“你放心,我死过一次了,才不会傻得再去寻死。我会好好活着,好好看那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的下场。”
上官瑜松了口气,唇角微微勾了勾。
“这几日躺在床上我一直在想,被退亲,被毁名节,但这些都不是我的错,我为什么要去死?!”上官锦玉紧紧捏着茶杯,“该被人千夫所指的是沈家,是沈旭父子!我也已经想过,最多不嫁人,好好服侍父亲母亲,待他们终老的那天,我就出家做尼姑去。”
上官瑜笑道:“做尼姑呀......怎么办?我也想过。”
上官锦玉一愣,看向上官瑜。
半响,两姐妹相视一笑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“看来不用我开解了。”上官瑜起身,“我出去看看大哥哥那边什么情况了。”
上官锦玉立马要跟着起身:“我也去,大哥哥定是为了替我抱不平。”
上官瑜看了眼她气色,点了点头。
......
虽一开始就知道京兆府尹那边会为难,但想着上官又贤与沈枫不过只是打架斗殴,那太守就算偏帮沈家,也最多押着上官又贤赔礼道歉,训诫一番。
好歹上官又贤还是都督敛事,即便上官家如今大不如前,也不至于欺人太甚。
没想到,那太守一副铁面无私模样,誓要将此事上奏皇上,说是堂堂朝廷重臣,不过一些私人恩怨,就目无法纪,逞凶斗恶,如何堪当重任?不只不放人,还将去京兆府尹的上官时祺狠狠羞辱了一顿。
上官时庸对外一直是抱病状态,不宜亲自出面,但托了一圈人,那太守愣是不松口。
到此时,哪还有不明白,那京兆尹太守定是授人旨意,想借此机会,最好连上官又贤的都督敛事一职一并除了......只是授意之人不知是沈家,还是另有旁人。
......
“太过分了!既然如此,为何不连沈枫一起关了,难道打架的只是我哥哥,沈枫没有动手?怎么就偏偏只抓了我哥哥一人?什么青天大老爷,不过是徇私枉法的小人,我去找他们理论去!”上官锦玉怒不可遏。
她刚刚与上官瑜一道来到大堂,上官瑜陪着等了一会,后来便决定先回丞相府看看大伯那边有没有消息。
她便独自又等了会,就见母亲和父亲一道走了进来。
母亲脸色极为难看,父亲似乎一下子又苍老了。
她心中焦急,立刻上前询问情况,随即从母亲口中得知了事情大致的来龙去脉。
姜氏赶紧拦住她,语带恳求:“锦儿!锦儿,乖,不要冲动,你哥哥还没回来,你若再出事,你叫母亲怎么活……”
上官锦玉眼眶泛红:“那哥哥怎么办?就眼睁睁看着他被泼脏水,被关押,受下那冤屈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