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故意大胆提起皇上,要让温如言知道,你可得好好表现,否则这药丸到底交给谁,她到底归顺谁,可不好说。
皇上也有兴趣的话,他才是最大的靠山呢。
对温如言,重生这几日回来,她能暂时克制恨意,发掘他的用处才是。
温如言阴霾之色一闪而逝:“知南,你没有去过宫中,许多事情并非如你想象的那般简单。但你要知道,只有本王,才是一心一意为了你。”
后半句,带着宠溺,叫人恶心。
“殿下,你总说萧辰安是登徒子,惯会甜言蜜语。”林知南勾出一抹浅笑,“我想殿下说得对,说得再好听都没用,是要看为我做了什么,对吗?”
温如言只觉得心中梗得慌。
“现下,我恨不得将黄如喜生吞了,明知赵世礼与他有关,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,好生气恼。”她不等温如言说什么,便又道。
她都几乎都是明示了,他温如言这般“为她好”,总不能毫无表示吧。
“知南,既是你的所愿,本王必帮你达成。”温如言压下恼火,“赵世礼也好,黄如喜也好,他们都会为你付出代价!”
“王爷,你待我实在太好了!”林知南目光闪动,心下冷笑。
两人没说太久,便分开而行。
“王爷,这林知南并不简单。”马车上,温如言的贴身护卫何源低声说道。
“嗯,原本就聪慧过人,从前是用在医上,现下竟也学着用在人心上了。”温如言说,“不过,跟本王算,她还差得远了,到头来,她必须依附本王。”
“自然如此。”何源应答,“那么,她话里话外,恳求王爷帮她对付黄如喜的事情……”
“将赵世礼杀了,就在狱中,伪造成被人逼迫自尽。”温如言淡淡地说道,“郑才思是父皇的人,他会禀告父皇,若父皇愿意给皇后一点警醒,黄如喜也就到头了。”
“若是不呢?”
“那我们就把黄如喜也杀了,嫁祸给林家。”
何源一愣。
“林知南太不知好歹,总得让她吃点苦头。”温如言咬牙,他堂堂贤王,屈尊降贵如此对她,她一边要他办事,一边却连半分好脸色都不给,简直不知天高地厚!
“对了,南郡田家的人到哪儿了?”他又问。
“今日就到了。”
“很好,明日叫田家上门逼婚,恐怕林知南自己都不知道她还有这么一门娃娃亲吧。”温如言嘴角勾起笑意,“我要林知南跪着来求我帮她。”
……
曲和居,后院流觞亭中,萧辰安用左手悠闲抚琴,琴声竟也婉转悠扬。
等他一曲完毕,亭外一个穿着普通,等了很久的人进来了。
“府衙那边如何?”萧辰安随手拨动琴弦。
“皇上叫人传了口谕去,处置了赵世礼,不过也仅限于赵世礼。”那人回话。
“宁王倒是跑得快,只是稍微透露林家处境,他便立刻去禀告皇帝了。”萧辰安笑了一声。
“听闻宁王很重情义,从前林家救了他母妃,也因此得罪了皇后。”那人又道,“公子,您是想帮林知南吗?”
“这叫报恩。”萧辰安想起他差点说出“以身相许”,她惊慌的模样,“若是没她,这手怎么保得住?”
“啊,对了,你准备一下,明日我该去讨解毒药了。”
“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