请走了萧辰安,林知南直接去找了姜管事。
“姜叔,知南心中疑问很多,想要请教。”林知南开门见山,“而且,还得知了很多消息,也想与姜叔商议。”
“嗯,我也正等着大姑娘。”姜管事面色严肃,似准备交代要事,“曾先生在老爷那里,我们一同过去吧。”
经此半月,他知她所作所为,他确定眼前这个他从小看到的女孩,撑得起林家。
林恩远的院子静悄悄的,飘着一股药香气息。
卧房之中,老爷子已经睡着了。
这段时日玉竹天天都来看着,再也没有下人敢对老爷子有任何怠慢,老爷子用着调理身子的药,虽神志不清,但气色好了不少。
“刚刚吃了药,才睡下。”曾博凡带着姜管事和林知南到了旁边的书房,“知南用药得当,针法厉害,暂时控制住了老爷子的攻击性。”
“二师叔,你对祖父的癔症,怎么看?”林知南询问,“来得太过莫名其妙。”
“不像自然发生,像是人为。”曾博凡皱着眉头,脸色有些黑,“叫一个人突然失智的手段有很多,一眼判别不出。在不伤及师父的情况下,只能慢慢推导。”
“确有问题。”姜管事低声说,“我跟随老爷子多年,他向来心志坚定,越是危机,越是坚韧。”
“就是人为的,如纵火伤我父亲一样。”林知南咬牙说出她藏在心中的想法,“姜叔,祖父出事时,是何情况?”
“当日传来消息,你与二爷在外遇上劫匪,不知生死。”姜管事回忆,“老爷子说,恐有大事发生,他要想办法保住你。”
林知南一怔,祖父有所预测,全力准备的是要保她?怎么保?他做了什么?是他癔症由来吗?
“祖父说这话之后,可与他人往来过?”林知南心跳加速。
“白日召见了你三师叔吴佳良,晚上礼部尚书乔安民来访,等他一走,老爷子忽然就疯了,险些伤了旁人性命。”姜管事声音晦涩,“我赶来,周氏却已早到一步,给我扣上错漏,将我遣走。”
“远远一眼,只能确定当时老爷子身上无伤,周围没有显眼的异常之物。”
林知南和曾博凡默然,只言片语,信息不多,很难确定当时发生了什么。
“应当与乔安民脱不开关系。”林知南开口,“周氏发难得如此适时,是否正是他指使?”
周氏的姘头,莫非是乔家那边的?
“我先去查。”姜管事想了想,“大姑娘,请你和曾先生推导老爷子病因,尽力医治,许多事情只有老爷子才知道啊。”
曾博凡捏起拳头:“等师父好了,定要找出那行凶之人,血债血偿!”
“自然如此。”林知南同仇敌忾。
有他们在,她心中有底气许多,又将萧辰安透露的消息说了:“听闻安平侯和镇国公想带领众多权贵去青隐山凭吊,我怕此事有诈,还望姜叔多多周全。”
姜管事点头,记在心中。
“这些人如此上蹿下跳,到底是为了什么?”曾博凡气愤地说,“我们林家无心权势,只不过是行医卖药,何至于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