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姑娘,够了吧?”周氏咬牙切齿,恨意满溢,她扔下鞭子就想回去。
“二婶,不急。”林知南轻描淡写地说出让她几乎站不住的话语,“方才我说其一,自然有其二。”
“你?!”周氏彻底绷不住了,她顾不得百姓们看着,顾不得维持自己端庄模样,也顾不得装作受害者。
她感觉自己已经被逼得疯了,冲着林知南尖声大喊:“你还要做什么,你还要我怎样,你今日非要将我们二房置于死地,非要我死在林府门前?”
围观之人不免再度议论,林知南确实将二房逼迫太狠了。
“二婶,在林府外书写血书的人是你,引来围观众人的亦是你,我还打算拿着你所写血书,字字与你核对,一条条的辩驳,免得庆都的人都以为你们真被亏待排挤了。”林知南淡淡地说。
“林知南你欺人太甚!”周氏朝旁边的人使个眼色,便朝着门廊柱子跑去,“我要撞死在此,你便心满意足了吧,就如你逼死秦嬷嬷那般……”
“二夫人,使不得!”她身边的人急忙拉住了她。
“娘,不要啊,你没了我们怎么办,还不被她打死!”
二房的人乱作一团,凸显着林知南逼死人的恶毒。
“二婶,使不得。”林知南淡然一句,“你若是撞死,那么林雨晴偷窃福寿丸一案,岂不是成了悬案?福寿丸不仅仅是林家一家之事。”
话刚落音,围观之人闭上了嘴,对林知南的议论消失一空。
福寿丸之重,庆都乃至大梁人人皆知,不仅是老百姓们奉为神物,连权贵们都是无一不关注的。
盗福寿丸,是重罪,譬如如今的赵世礼还在牢狱之中。
“你胡说,不可能。”周氏整个人像被浇下一头冷水,“她不会盗取福寿丸的。”
“你问问她,给八公主服用下的药丸是什么?”林知南慢慢地说,“在场百十人,都是达官贵人的千金和公子,不少人都见着了,认出的绝不在少数。”
“此事,岂能不了了之?不知道的,以为我们林家暗中炼制了许多,子女们随便取用呢。”
福寿丸炼制不易,数量定额,炼制出的大半是要献给宫中,少量高价售卖,如今林雨晴轻易用出一颗,岂不是林家欺君欺世?
“雨晴,你告诉娘,你没有偷拿福寿丸,对不对?”周氏颤抖不已。
“林雨晴,想清楚了再说,欺君之罪,罪可当诛。”林知南冷冷提醒。
林雨晴觉得自己浑身都痛,更觉得大脑一片糊涂,她不想死,她还好年轻的,还有那样多的荣华富贵没有享受!
她看着周氏哭着说道:“我以为、以为福寿丸能治百病,可是治好八公主的病症,所以我偷拿了你的钥匙,去丹药房拿了一颗,就一颗而已。”
周氏倒退一步,差点摔倒,侍婢连忙扶住了她。
还不待周氏开口,林知南朝着她走了一步,冷冰冰地盯着她:“二婶,林家丹药房的钥匙,只传给了父亲与我,请问你是何时复刻,又怀着什么居心?”
要让一个人身败名裂,再无翻身之地,自然要步步为营,将她从前累积的好印象消耗殆尽。
对周氏,便是如此。
她不阻止林雨晴闹出八公主之事,只提早做准备,将计就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