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黄如喜给宁王殿下母妃用的药有问题,他们宫中储君之争十分厉害,有人要对付宁王,所以对她母妃下手。”
这消息,倒也有用。
“翠衣我们走,我今日要听的不是黄如喜。”林知南只冷冷地说,“我要听林家有关的。”
“是、是我说,威武大将军要害大公子!”赵世礼绝望地喊出来,“镇国公在朝中策应,这一次供给大公子的粮草有问题!”
林知南猛地捏紧拳头,早知这两人不是好东西,如果此次算计为真,她得想法子。
“还有呢?”林知南压着嗓子问。
“没、没了,大姑娘救我,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了,我是将功补过了吧!”赵世礼涕泪横流。
“你要害我母亲,我没杀你,是我对你最大的饶恕。”林知南只道,不再理会他了。
“翠衣,出去之后,你打晕那小厮,我要给他服下寻味散。”她看看门外那个身影,压低声音吩咐,“还要稍作布置。”
虽然有消息,可小心驶得万年船,至少明日她跟萧辰安见上面确认之后,才能放心。
“是,小姐先出去与他说话,奴婢从后偷袭。”翠衣在屋中找了木棍,沉稳可靠地安排。
主仆二人依计行事。
翠衣打黑棍驾轻就熟,也不知道她是哪儿学的,稳稳一棒将小厮打晕了过去。
林知南喂入寻味散,仔细搜查了一遍小厮身上东西,没有发现蹊跷,不能肯定他到底是不是萧辰安的人。
若非曲和居与这里相距太远,又已入夜,她真想直接过去问问。
转了一圈这院子,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,像是无人居住。
思忖之后,林知南留了一件东西在这院中,也没有动赵世礼或那小厮,便离开了。
她不能擅自行动,怕给萧辰安带去麻烦。
明日一早,她便去苏香楼等着。
出门不过半个时辰,林知南已经回到院中。
心中忧虑重重,镇国公要在粮草上做手脚,她该如何验证真假,又该怎么应对?
林家只有大哥从军,平日祖父和父亲奉行中庸之道,与权贵皆有距离,如今她想寻可信的合作之人,都十分困难。
“大公子智勇双全,吉人天相,肯定会逢凶化吉。”佩兰见林知南面色沉沉,端来参汤,“小姐,您喝点,才有力气与那温舒云、黄如喜之流斗。”
“嗯。”林知南抿一口参汤,忽然眼睛一亮,“黄如喜?”
赵世礼说,黄如喜给宁王殿下的母妃淑妃娘娘用药存疑?
她记得祖父曾为淑妃医治急病,花了十来日,稳住了她的情况。
祖父叹淑妃蕙质兰心,只可惜生在宫中,心疾难愈。宁王忠勇义气,处事有远见气度,只是不会阿谀奉承,拍马迎逢,皇上并不看重。
如果利用黄如喜谋害淑妃一事,并扭转危机,是否能得宁王温如璟暂护此时弱势的林家?
他到底是王爷,人品也不错的,且是个有能力的人,前世温如言最后也没能处理掉他,只能借故派驻西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