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南,不得无礼。”温如言冷声开口,“郑大人也是一时心急了,本王都在为你做主,你又何必如此逼问?”
他若是不给郑才思一点主心骨,也担心他慌乱之下说出什么不该说的。
“是。”林知南深深地看一眼温如言,应了一句。
他没有装作一往情深,大概她的行为叫他防备心惊,那么她得警醒警醒他,她的重要性,免得他忘记了自己该有的姿态和态度。
况且,还用赵世礼之死来陷害她,她总得叫他先偿还一些了。
正好,顺利府中情况,压下了周氏,她能腾得出手来了。
“找到了!”不多一会儿,门外传来温如言护卫何源的声音,“殿下,已经擒下知南小姐所描述的这小厮,他也招了。”
何源单手将昨晚林知南见过小厮拧进来,丢到了地上。
离得近一些的人确实从小厮身上闻到一股怪异的味道,更加确定了他中毒了,纷纷散开老远,生怕沾染上。
“堂下何人,从实招来!”郑才思擦擦额头的汗珠,拍下惊堂木。
“招,都招!小人从前是赵世礼府中下人,为赵世礼办事也是经不住他威逼利诱啊!”那小厮哭哭啼啼,生动得很,“一切都是赵世礼安排的。”
哦,将所有的罪过推到一个死人身上吗?
林知南扫了一眼温如言,他就打算如此了结此事了?
是了,在情急之下,他首要是想办法结案解毒,骆恒用毒名声之大,他不敢冒险,只得快刀斩乱麻。
她冷眼看着,也不多说什么了,结了就结了吧,至少参与此事的郑才思名誉是坏了,至于温如言也沾染了一些负面说辞。
权当这一个时辰的补偿。
况且无论如何,温如言通过赵世礼送来大哥的消息,前世直接动手害了大哥的威武大将军便是镇国公的外侄,镇国公要动粮草是情理之中。
无论真假,无论温如言出于什么目的,对她而言都是警醒警惕。
审判还在继续,郑才思总算找到了威风,那小厮招得清清楚楚。
“这段时日,小人也常给赵世礼送各种用品,前日他叫我取来了他藏好的知南小姐所写药方以及林家小刀,又叫我引知南小姐去了小巷子,小人只是照办了这些,其他都不知道了啊!”
“很好,事情清楚了。”郑才思不想拖延,言简意赅断了案,“一切都是赵世礼自导自演,他怀恨在心,宁可死也不愿被流放,便自尽狱中,嫁祸知南小姐。”
这个结论,让旁听的人都是一片寂静。
好像说得过去,毕竟没人知道林知南在小院中确实见到了赵世礼,但好像……今日闹得如此沸沸扬扬的事,是个笑话一般?
“噢,所以最后的结论就是,赵世礼在狱中想要拉我下水,所以选择了自尽?”林知南觉得非常之可笑,“就连证据也是赵世礼自己伪造的。”
“是。”郑才思僵硬的回答,看看温如言毫无表情的脸,那小厮是他安排的,如此结论是他决定的,他也没办法反驳。
林知南笑出声来:“呵,恕我直言,今日之事我觉得荒谬极了,不晓得众位看客是不是也有同感?”
“感同身受啊!咱们这好端端地在谈玉容楼这样造福一方的事,府衙不分青红皂白拿人,现在又稀里糊涂结案,真是儿戏!”顾生辉蹦起来,再次叉腰,挑衅地看着郑才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