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安静了,就算掉根针在地上,肯定也能听到声音。
“哎呀,我错了。”顾生辉一拍脑袋,居然脚底抹油,“我去传菜,大家肯定都饿了,我来请客,不要你们破费了。”
等他一走,雅间仿佛气温在往上攀升。
萧辰安的眼看着窗外,林知南盯着茶杯。
“那个……”两人异口同声。
“其实,挺好的。”林知南开口。
要说意外吧,也不意外,毕竟前世萧辰安就真的不近女色,登基之后皇后的位置都闲置很久,是为了联纵对敌,后来有了一场联姻。
“哪儿好?”萧辰安语气不善。
这一刻,她觉得他少年心性展露无遗,男子大概都会有这样奇怪的念头,以自己相关方面的经验丰富为炫耀资本。
萧辰安出身不凡,长得好看又那样富有,为人处世果决,手段过人又有城府,偏偏这方面竟是白纸一张。
“就都很好。”林知南豁出去了,“温如言那样乱来的,最叫人不齿。都说女子第一次要紧,男子不该同样如此吗!”
她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,为何要跟萧辰安讨论这个奇怪的问题。
萧辰安转回头来,看着她通红的脸颊,澄澈的眼,忽然觉得心情大好:“那自然是如此!”
“嗯。”
“所以,你当真要为温如言治病?”萧辰安又问。
“啥?真要治吗?治得好吗?我瞧着就算了,让他半身不遂最好。”顾生辉从外头进来,无缝衔接搭上话。
“治啊,怎么不治,我要治到他断子绝孙呢。”林知南用最温柔的调子,说出最残酷的话语。
林知南说得坚决,更没有遮掩隐瞒。
萧辰安有些意外地看着她,其实他也不清楚,为什么她对温如言有如此恨意,旁人看来,温如言对她可是千般万般的好啊。
她身上的谜太多了,引得他不由自主地靠近,做着身边幕僚提醒的“节外生枝”的事。
“哎呀,我就特别欣赏知南小姐这样爱憎分明的性子。”顾生辉笑嘻嘻地说,“温如言确实可恶,但是他其实也不至于……”
“追杀我和二叔的山匪就是他安排的,我没有证据,有也不能将他如何。”林知南直接说道,“今日赵世礼一事,同样也是他要算计我,逼迫我为他所用。”
“他对林家觊觎,对福寿丸觊觎,他野心勃勃,将我当做他的棋子,利用愚弄。你们说,我应当怎么对他呢,断子绝孙,岂不是最好的吗?”
温如言和萧辰安没说话,只听她说着,她没有戴上面具,说得如此坦诚直率。
“萧公子,你不是好奇我为何第一次见面的时候,就要帮你吗?”
既然都要合作开玉容楼了,关系也到这样的位置,林知南决心将有些话说了,省得互相猜疑。
“因为林家将要被人分食,我不认命,我想结下善缘,寻强者合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