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林知南这话,温如言脸色发绿赶紧找补:“其实,若是你方便的话,旁边的书香斋没人,本王去看过了。”
书香斎是皇子们闲读的地方,平日来的人本就很少。
“好。”林知南点头。
她就是让他晓得,说话犯不着这般绕来绕去,她不吃这套。
一行六七人就到了书香斋,林知南的丫头佩兰和翠衣,温如言的护卫何源等人,都在外头等着。
屋内,只有林知南和温如言两人,不过开着门,她一脸专心致志地为他诊脉。
其实用不着的,前世他的病就是她一手治愈。
这一次么,她多了解他的身体状况,好为他量身制定出一套看似好了,其实断子绝孙了的办法。
“怎么样?”温如言煎熬得很,“是否与你说的林家出现过的病例相似,是可以治好的吧?”
“是相似,只是殿下的情况更为复杂。”林知南淡淡说,“而且因为拖的时间不短,只怕比我昨日所探要更棘手了。”
她危言耸听,温如言胆战心惊。
温如言紧紧抿着嘴,无论如何,她若是治不好他,他必定让她陪葬!
他也有了备用计划,若是林知南不肯治,他可以威胁曾博凡,威胁骆恒,甚至拿何氏、林知秋等人,他有是手段。
林知南冷眼瞧着,心知肚明他在想什么,她太了解他了。
前世,是他主动告诉她,他染上了花柳,大概在周氏卷走半个林家后,她正需要人帮衬之时。
反正他也是会发现自己的病症,这次林知南索性先告知他,主动出击,免得他内心接受后,更能沉下心来给她制造麻烦。
“那到底能否治?”温如言嗓子发干。
“殿下身体应该已有多处皮损了吧,其实内里脏器也受到了影响,还有目力,甚至包括功力。”林知南慢条斯理地说着。
温如言整个人都垮下去,她确实说中了,从前他都没当回事。
“不过关于花柳,我林家也有治愈之方。”林知南轻描淡写,“所以殿下不必着急,一切听我的便是。”
一切听她的……温如言感觉好生奇怪,仿佛被人抓住手中,
“那什么时候开始医治?”他问。
“嗯,明日我从青隐山回来之后。”林知南取过了书桌上的纸笔,“容我先写一个方子,替殿下稳住情况。至于您的皮损,我给您两瓶药,交替涂抹。”
温如言连忙点头。
林知南平日写方子都快,唯独这一次,至少花了一刻钟的时间来慢慢琢磨。
她越是如此用心,温如言就越是安心一分。
“这是药方,优先治花柳症,至于能否行房的问题,容后再治,殿下,您看行吗?”林知南非常客气地问。
“好。”温如言点头。
“那殿下,我先走了。”林知南从药箱里拿出两瓶药来,“得准备明日青隐山凭吊事宜,许多权贵都要来呢。”
“明日父皇要本王去商议要事,本王去不了了。”温如言声音渐渐恢复正常,想了想又道,“知南,这么多人上山,每个人都有私心,只怕明日吊唁并非好事。”
“殿下何出此言?”林知南没想到温如言提醒她了,是因为她现在要为他治病吗?
“日前,有人曾传给我一个消息,是关于你父亲亡故的线索,在临城。我本想叫你同我一起追查,但多了个心眼,叫人先去确认了一番。”温如言说,“那个线索是假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