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熊涛月现在何处?”林知南又问。
“在夫人不远处的一间屋里,说是这样别人便不能对付他了。”姜管事的脸色也不太好看,“小姐,是我没看好他,疏忽大意。”
“小人难防。”林知南说,“我先去看看母亲,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,那些人上山来,该是还有一阵的。”
林知南没有和姜管事多说,带着佩兰和翠衣直奔了何氏所在禅房。
房中,竟然不止何氏一个人,那熊涛月竟然也在。
“……恰恰用心时,恰恰无心用,无心恰恰用,常用恰恰无。”熊涛月捧着经卷,在和何氏讨论佛法,“夫人以为此句何解?”
“此句……阿南,你来了?”何氏看到了林知南,脸上带着笑容站起来,“来,我跟你介绍一下,这便是我儿时一同长大的人,你该叫他一声熊叔。”
林知南看着何氏,她的面上有一种不正常的潮红,浑身气息气场和平日不太一样。
按理说,何氏的身子还在羸弱阶段,面色不该是这样的。
她很清楚何氏状况,果然这熊涛月是用了什么下作手段。
“哎呀,这便是大姑娘吗?和夫人少女时一般,出落得如此标致!”熊涛月笑着说,言语之间,尽显他与何氏的关系,“总算是见到了,来,快坐。”
一派当家长辈模样。
“熊叔好,我想同母亲说话,可以请你回避一下吗?”林知南笑了笑,声音柔和,一点也不恼火。
“都是一家人,有什么话就可以一起说了。”熊涛月居然如此无耻。
何氏竟也跟着点头:“阿南,没关系的。”
林知南看看她的眼,瞳孔有些放大,可见恍惚之色,分明极为不正常。
“谁说是一家人的,不要脸!”旁边的翠衣快人快语。
一看这熊涛月就是不好人,小姐都说了,要单独和夫人说话,他居然还如此不懂事。
“你这小丫头,怎么说话的,小心我处罚你!”熊涛月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狠戾神色。
“你又不是林家的主子,你……”翠衣就想与他理论。
林知南拉了翠衣一把:“是我的私事,除了母亲之外,不方便让任何人知道。”
她脸上还是有一丝笑容,不过目光锋利如刀。
熊涛月深深地看了看林知南,大概有那么三四息,才大言不惭地说:“我先出去吧,其实也没有什么必要,你说的话,你母亲自然会告诉我的。”
说完,他信心十足地离开了房间。
林知南看向了何氏,她的眼中还是有一份迷离之色,很难说清她此时的状态到底如何。
“母亲,母亲?”林知南连喊了两声,何氏才从神游中回来。
“嗯?怎么了?”何氏的目光还在刚刚被熊涛月关起来的门上。
“娘,我替您诊脉,看看最近的状况如何。”林知南不动声色地说道,“不知山上的环境对您的身体恢复是否更好一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