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部用针,尤其不易。
而林知南特别选择了此处,一展技艺。
她下针如有神,不犹豫停顿,不畏畏缩缩,动作娴熟利落,对穴位力道的把控,胸有成竹,给人绝对的踏实和安全。
像温如璟这样不懂得医术的,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,而骆恒更是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林知南。
他家知南小丫头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功力和本事,就连他也不得不自叹不如,至少在行针定穴这一道上。
林知南几乎算得上他见过的用针最为顶尖的,未来,她的医术该有多可怕,后生可畏啊!
“公主殿下,这个位置会有一点酸疼。”
“没事,我忍得住。”
“这个位置是胀,继而是扩散性的疼,会有些难捱,不过这个穴位很重要的,必须这样。”
“更疼的我都经受过的,只要能够好起来,能够叫爱护我的人不再担心,就好。”
整个过程很安静,偶尔两人轻言细语,林知南尽量减少温月玲的痛苦,而温月玲也很是配合。
大概一刻钟的时间,林知南就将所有长短不一的银针都取了下来。
温月玲脸上尽是大颗大颗的汗珠,她微微喘着气,像是疾跑之后一样,不过不是苍白的,而是带上了几分红润。
她自己擦去汗珠,几乎是有些惊喜地说道:“宁哥哥,嬷嬷,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,很酣畅淋漓,很痛快。”
“是吗?那可就太好了。”刘嬷嬷也激动得眼眶通红,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哭出来,“林小姐的本事出神入化,早就该请林家人,那个罗文和就是个庸医啊!”
“黄如喜和罗文和是将太多的心思放在争权夺利上,本末倒置。”骆恒直言不讳,“简直就是在耽搁别人,一点也没有医者该有的责任感。”
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,还是稍微有些违和感的,毕竟他就没有想过怎么治病。
林知南暗自好笑。
“骆先生,快人快语,不像宫中的人,什么话都说一半藏一半。”温月玲估计是没有听过骆恒“鬼手”名声,只对他敢在宫中这样说太医院的人感到惊奇。
“哈哈哈,我就是有话直说,不喜欢遮遮掩掩。”骆恒爽朗地笑起来。
窗外阳光透进来,也将他衬得更加俊朗灿烂了几分。
“是,就是该有话直说的。”温月玲认可地点头。
“咳咳。”这时,一直没有说话的温如璟清了清嗓子,开口了,“林小姐,之前月玲说你如何厉害,本王还有疑惑,倒不是质疑你的天赋,而是你年纪轻轻,不敢相信能有如此能力。”
“眼见为实。”林知南说道,不算特别谦虚。
本来她今日就是有意表现的,要的就是温如璟对她刮目相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