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什么要说的,赶紧说吧。”乔夫人横眉冷对林知南,高傲的姿态。
林知南也不计较,不疾不徐:“乔成和,不知乔夫人听说过没有?”
乔夫人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,从鼻子里哼了一声,算是承认了。
“那日,青隐山,乔成和与我家扫地出门那位的丑事被撞破。”林知南接着说,“大家都在猜测,到底这个乔成和也姓乔,是不是和你们尚书府的乔家有什么关系。”
乔夫人的表情故作漫不经心,但是指节发白,拿帕子的手抓得很紧。
“能有什么关系?”乔夫人咬着嘴唇,抬高下巴,“不知是哪儿来的乡野村夫罢了。你们二房周氏,真是没有眼光。”
不是她不想问,不关心,若是不想,她现在也不必和林知南站在一处了。
只是,她很矛盾,若真是如她之前质问乔安民的,是否和乔成和有什么关系,那这便是乔安民的错漏失误,有可能酿成大错。
而且,这种把柄抓在林知南的手中……
无论如何,她还是要以乔家为先,她个人对乔安民的掌控和占有排在其后。
林知南几乎能够猜到她的脑子里是怎么想的,她只是说道:“我去查过这个乔成和,他倒也不是什么乡野村夫。”
“他是乔安民乔大人的儿子,私生子,是他在与你成亲之前,在外头欠下的风流债。”
乔夫人紧紧地抿着嘴,她猜到了,不是完全没有心理准备。
“这种事情,可能有误,安民一向洁身自好,遵纪守礼。”乔夫人昧着良心说,“皇上也曾夸赞他为礼仪之表,当成为人人效仿的模范。”
正因为皇上的夸赞,谁都可以有风流韵事,但乔安民不可以。
“乔夫人,既然我与你单独说这些,你就没必要端着。”林知南淡淡地说。
“乔成和借着乔大人暗中对他的帮助和扶持,开着赌坊和酒楼,成为了庆都城郊镇上的一霸,横行乡里,非常张扬。”
尽管乔夫人尽力摆出了“我才不信”的表情,可是没有打断林知南的话,反而非常认真地听着。
“之前他独身一人,也算是逍遥快活,可如今,周氏带着两个孩子去了——乔江安和乔雨晴自幼是锦衣玉食的娇养,一个小镇子的赌坊和酒楼满足不了,养不活他们,你说,乔成和是不是会找上门来?”林知南慢条斯理地分析。
“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?”乔夫人压着嗓子,厉声问道。
林知南必定没安好心。
“没什么,就是对周氏和乔成和这对奸夫淫妇的处罚太浅,我不甘心,但她是我知行哥生母,我不想动手。”林知南一脸无所谓,“告诉乔夫人,自然是希望乔夫人出手了。”
“相信无论从哪个角度,夫人都很愿意对付他们吧。”
“我才不会!”乔夫人有种被冒犯的感觉。
林知南就差直接说,拿她当刀使了。
“想不想做,夫人你自己衡量,我该说的,也都说了。”林知南的脸上还是笑意。
“林知南,你有什么算计,有什么阴谋!”乔夫人再也没能维持住她的高傲姿态,压抑的尖声质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