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如言的不要脸,比林知南想象的还要“生动”。
大概是黔驴技穷了吧。
“温如灏,你放开,否则我不客气了!”温如言甩不开手如铁钳似的温如灏,便又对林知南厉声数落。
“林知南,是你说要以身相许,报答救命之恩,否则我又怎么会处处帮你,你认识了萧公子,你便另攀高枝,与我划清界限。你着实让人不齿,你就是个心思险些,心机……”
“碰!”
温如言的话没有说完,不等林知南和骆恒听不下去,温如灏出手了。
他的拳头重重打在了温如言的眼睛上。
温如言往后退开几步,一腔怒火腾到了最高点。
“你找死!”他吼道,双目充血,扑向温如灏。
两个人顿时扭打在一起,你来我往,没有多精妙的招式,反而是简单粗暴的拳脚,滚成一团。
“不要打了!”温月玲尖声喊道。
可是旁边的人,又有谁敢去阻拦呢?这两位可是皇子,被谁误伤了,那都是活该。
拉架伤了谁,那就是死罪。
骆恒完全没有阻止意思,饶有兴味地看着。
“知南,怎么办啊?”温月玲焦急问道,“不能让他们打了,否则、否则我哥会吃亏的。”
林知南了然,温如灏吃亏不是拳脚吃亏,而是其他各方面,比如名声、惩罚等。
他不如温如言那般算计筹谋,只会被他泼得满身脏水。
“好了,别打了。”林知南淡定地开口了,“再打,我便不治病了。”
简简单单一句话,两人停手了。
一个要她治他妹妹,一个要她救命。
两人气喘吁吁地站起来,温如灏除了身上有些灰尘,其他地方还算好,而温如言果真不是温如灏的对手——也有可能他在藏拙,林知南记得他其实武功高强的。
总之,温如言现在不仅蓬头垢面,一只眼睛乌青,手腕也莫名肿了起来,嘴角似乎咬破了,有鲜血流出来。
看着,被欺负得很惨,那么方才温如灏说他打得温如言满地找牙的事情,应该是真的。
“哥。”温月玲只上前查看温如灏的情况。
自然,温如言的随侍也上前了,大呼小叫:“叫太医,快去叫太医。”
“别叫。”温如言厉声阻止。
“哎呀,知南,我该与你打赌谁输谁赢呢。”骆恒笑嘻嘻地说着风凉话。
林知南没有理会他,只是看向温如言:“殿下,我为你治病,便是回报你为我和林家做的。没有以身相许,更对你没有任何非分之想。”
“望殿下自重。”她重重地强调。
随后,她将和骆恒商议之后,精心调整了用药的药方和加过料的药膏给了温如言。
“这是这一次的方子和膏药。”林知南依旧冰冷,“现在殿下受伤了,这里也不是诊脉的时机。反正你这病一时半会好不了,等过几日,我再登门请脉吧。”
林知南的态度,让温如言后悔了。
他还在让她治病,怎么就冲动了呢,想将她纳入自己怀中,这种迫切的愿望实在是太过强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