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若不是,说不定她还能为自己的母亲报仇,可现在,只能困守于此,最后自己的婚姻大事,后半生的人生,恐怕都要落在他们手中。
当然,这些话乔姝静并没有说,但林知南也能看得出来。
“人是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,但是可以选择自己的未来。”林知南只是说,要打破这些陈规,确实没有那样容易,她也没有想过在一朝一夕之间就改变乔姝静的妥协。
“对了,我来也有一件事情,我得到一些消息,有人要在冬至宫宴对你图谋不轨。”林知南言简意赅,“你可有什么结仇的对象,我们提前防备。”
她知道自己这样说非常突兀,但是她不想绕弯子,更不想旁敲侧击,有什么危险就直接提示,也好让乔姝静心中有个准备。
乔姝静似乎没有特别大的意外,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讽。
“我结仇的人可不少,这样算起来我也不知道是谁家的。”她说道,那语气稀松平常,而且毫不在意。
林知南看着她的表情,心中有些复杂的感觉,原本以为自己都是风口浪尖的人,没想到乔姝静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,心中更升起一丝同理心。
她是有些明白的,因为乔姝静一向自视清高,对别人都不假以辞色,有些人想找她求画,说不定她就拒之门外了。
听闻也有不少人找她定亲,她同样是横眉冷对。
所以这样算起来,无论男女老少,她都有可能得罪过,毕竟这庆都的权贵心眼小,稍微有点仇恨都记着。
冬至宫宴上的事,没想要乔姝静的命,而是毁了她的清白,这也是非常常见的报仇方式,只是没想到前世的乔姝静那样刚烈直接寻死了。
“这……”林知南有些犯难。
“没事,我多带几个护卫在身边。”乔姝静倒是风轻云淡,“我自己出钱去请的护卫,这样会信得过一些,不要乔家的人跟着。”
林知南稍微放心,她记得前世的证人都说乔姝静身边跟着的是乔家原本的护卫。
她能想到换成出钱请来的,恐怕还是比乔家的靠谱一些吧。
听到这事的时候,乔姝静根本就没有想着逃离避开,而是选择了接受面对。
而且这么看起来,乔姝静其实也是强势的,她以画出名,也有自己的私房体己,而不是傻乎乎的尽数让这些银子都操纵在乔夫人或者乔安民的手中,更直面问题。
林知南越发高看这姑娘,她挺欣赏她这样的性子和做派,感觉像是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。
“好,到时候我也会想办法周全你的。”林知南没有做更多的承诺,只是说道。
“那我就不跟你道歉了,显得生分了。”乔姝静的脸上露出了恬淡好看的笑容。
然而就在此时,一个丫头慌慌忙忙跑了过来。
“小姐小姐,镇国公家的那个又来了,一路吵吵嚷嚷,现在已经在院子门口,非要与小姐喝茶聊画。”
“他又来了?”乔姝静紧紧皱起了眉,“知南,是镇国公的嫡长孙李松原,难缠得很,你要不要先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