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好,林知南要的就是温如言这样的反应,和她计算的一样,她知道他的脑袋里在转动着什么。
男子,多是下半身思考的物种。
像温如言这样的人,从来都只会认为别人做的任何事情必然是有目的的。
她堂堂正正地把目的摆出来,并且合情合理,对温如言来说,是更能放下戒备。
“你确定你的药是有效的?”温如言靠坐在椅子上,好像表现得漫不经心的模样,“还说让我试?我上哪里去试,拿你试吗?”
“殿下自然是有通房丫头,不然烟花柳巷之地,总有姑娘可以。”林知南轻声说道,“不过殿下很久没有这样的事情,也许不是对每个姑娘都会产生冲动,所以我建议殿下可以去画坊游船逛逛。”
她这话说得很隐晦,也有一定的引导性。
“若是殿下不放心的话,我今晚也可以乔装前往。”林知南又补上这句话,“若有什么不其他情况,我随时可以为殿下解决。”
看得出来,温如言已经非常心动。
林知南出门一趟不容易,若是半夜出现在烟花地,也是正好进行他和郑海的计划。
林知南将手上的一瓶药放下:“殿下,这里面只有一颗药,今晚我会去往春风楼,若殿下前往的话,大可以试试药效。”
“我要的只是梅妃娘娘手中的方子,也只有她的方子才可能挽回八公主。”林知南此时的语气才急切了一些。
“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在治疗公主的,但凡她不好了,那我名誉扫地,想开办的杏林学堂恐怕也没有人会来了。”
温如言盯着林知南,是在判断她说的话的真假。
一切合情合理,几乎挑不出任何毛病。
正如林知南所说治疗不好温月玲的话,她前途堪忧。
而重中之重是掌握在他母妃手中的方子,这就是林知南前来向他低头,献出丹药的缘故。
“你也要去春风楼吗?”温如言眯着眼看着林知南,“还是说你有什么阴谋?”
“殿下,若是论起阴谋算计,我又做到了什么呢?无权无势,只不过是黄毛丫头,而且我一个女子在春风楼处处不便,也没有像您身边的贴身高手。”林知南言尽于此,没有再多说什么。
“殿下信与不信,怎么选择都是你的事,告辞。”
扔下这句话,林知南离开了贤王府。
她相信温如言会去的。
离开之后她回到马车之上,悄然装扮了一番,然后悄悄下了马车去往离贤王府不远处的礼部尚书府。
乔姝静等在侧门门口,之前林知南就给乔姝静送了信的,约好了见面的时间。
“姝静,今晚为我造一个不在场证明。”林知南直接提出了请求。
她什么都没有问,点头就应了:“我知道了,我来安排,你要做什么只管放心去做就行了。”
“你要小心一些。”
“没事,这府也没有谁能管得住我,父亲现在还求着我要尽快完成冬至宫宴上的画作呢。”乔姝静风轻云淡。
她知道无论是林知南也好,还是温月玲也好,都很危险,只要她能帮上忙的,她尽力而为便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