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海愣了愣,没有说话。
萧辰安似乎是懒得多说,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冰冷。
“侯爷,说一句老实话,虽然不知道你为何如此宠爱郑天佑,但是这些年你给他的宠,并没有让他奋发图强,变得像你一样励精图治。”林知南接过话茬。
“这会让我产生一种错觉,好像你郑家只有他一个独子,其他儿子都不是儿子,你为了他甚至愿意将整个侯爷府都搭上吗?”
她一边说,脸上带着嘲讽地笑。
“也不知道你的其他几个儿子,包括世子是有什么感想。”
见这里头的风波平息了,外头那些胆大的也冒了头,对郑海指指点点。
“侯爷,虽然我是个妇道人家,但是我也常听夫君说你家的事情,其实你的另外两个儿子很好啊,名声什么的都不错,唯独你这三儿子整日流连烟花柳巷之地,游手好闲,有什么值得疼?”
“就是,要我儿子是这样,我早把他关在家里把腿打断。”
“那可不,经常上街欺负人家卖唱姑娘卖花姑娘,好事不做坏事做尽,现在弄的这个下场,岂不是他罪有应得。”
“他要是不去春风楼,不去跟贤王抢姑娘,哪里会有这一出!”
“侯爷我来说句公道话。”又有一个男子站了出来,他三十几岁,一身富贵的锦袍,也是官宦人家的子弟,看样子似乎和郑海还是认识的。
“那天我也在桃花阁,老鸨明确的说了,当时贤王殿下在那间屋子,郑公子是硬要闯进去的,所以原本这事是和他无关的,如今落得如此下场,是他活该。”
郑海有了反映,抬眼看向那锦袍男子:“他硬闯进去的?”
“是啊,拦都拦不住,这就叫天堂有路他不走,地狱无门他闯进来。”那锦袍男子说道,“这事儿怨不了别人,只怨他自己。”
听到这句话的郑海,仿佛是被斗败的鸡,连最后一丝倔强都消失无踪。
“侯爷起来吧,我送你回去。”那锦袍男子拽起了郑海,“林小姐,我在玉容楼这儿也算是个会员,给我一份薄面,今日之事不要再追究了。”
是郑海上门闹事,也是他先动手,若是追究起来,完全可以将他告上官。
“既然先生开口,我自然也不会多说。”林知南露出了职业微笑,对顾客嘛,是要像上帝一般热情。
她记得这个人才捐赠了两万两银子,出手十分阔绰,又何必去招惹,况且这里也不是处理郑海的时候。
“多谢。”那人拱了拱手,扯住了郑海,“走吧。”
郑海没有反抗,他知道人心都在林知南那边,谁也不认可他说的话,他又没有办法直接说,他和温如言商量好了是要对付林知南,而林知南将计就计,设下了圈套,害了他们。
他更不能否认的一点是,是他告诉了郑天佑有这么个计划,郑天佑实在是太过心急也没有城府,竟然就冲到桃花阁去,想要跟温如言抢人。
千算万算,他忘了郑天佑对林知南是有怨恨,但是更多的还是想要征服和霸占,不然他也不会三番四次地提出,他要娶了是林知南而不是林知秋。
“侯爷,我若是你,我情愿花更多的心思在值得的人身上,而不是一个咎由自取的逆子。”林知南缓缓说出这句话。
“侯爷,你走吧,以后你和你们郑家人永远不要踏足我玉容楼,也不要插手杏林学堂,更不要与我林家有任何往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