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的时候罗乃斌没有多问,林知南也没有多说,至于其他的事情,自然是他们自己解决。
过了没有几天,乔安民的事情就已经尘埃落定。
皇上圣旨,乔安民虽无伤人之实,但却有抢占他人财物之心,对杏林界赫赫有名的林家频频出手,万幸还没有造成伤害,理应受罚。
但念在乔安民多年来在朝为官,为百姓谋福,暂不革除官职,罚奉三年,将他贬至兴洲,归期不定。
这消息是林知南进宫的时候,听温月玲说的。
“皇上昨夜听取了罗大人报告这件事情的情况,今日一早才拟好圣旨。”温月玲说,脸上是一贯的温和笑容。
不知道为何骆恒连续进宫看到温月玲两日之后,她便不再心浮气躁,不像是之前那样无缘无故的会发火,似乎又回到了从前那个温婉可人的公主。
林知南觉得很神奇,她有看那些药方的情况,其实跟他们之前用的差不多,而且那两日她还没有给温月玲用针,骆恒说他不擅长,因此也没有乱用。
也许感情的力量,真是让人不能理解的一剂良药。
骆恒这人能言善辩,惯会哄人开心,想来是把温月玲安抚得很好,他的话远比那些灵丹妙药来得强。
“走了好,走得远一些更好。”林知南一边替温月玲用手法推经络,一边说道。
兴洲其实说远不远,说近不近,往返也要一个多月的路程。
“不知道姝静怎么办?”温月玲有些担忧地说,“乔安民肯定不会放她走的,姝静一手好丹青,他肯定想着利用这一点到兴洲再去笼络人心。”
“听闻兴洲是个特别的地方,才子佳人很多,尤其崇尚笔墨好丹青妙的人。”
林知南是知道这一个地方的,上一世她去过,这地方的人个个洒脱自在,颇有魏晋遗风。
这种遗风也包含了不好的那一部分,在皇帝前几年下狠心要整治某些不好的东西之时,兴洲也保留了很多。
温月玲自然也知道这一点,其实她的担心,更多的是源自于此。
“姝静不会去的。”林知南说,“我会让她留下来。”
看到她胸有成竹的模样,温月玲一下子高兴起来,她知道林知南从来不会信口开河,这样说一定是有了底气。
她也听闻林知南当时是去了大理寺的,没过几日,罗乃斌就把乔安民的案子给弄清楚了,并定了下来,林知南一定在这事情当中发挥了很大的作用。
“是不是,乔安民已经答应了?”
“他是答应了,不过就算他不信守承诺也没关系,我不会让姝静走的。”林知南继续着手中的动作,“公主你就好生养身体就是了。”
“那当然,不然我什么忙都帮不上。”温月玲点头,“对了,冬至宫宴的时候,你和姝静都会来吧?原本这件事情是我母后在负责,但是现在父皇又安排了静妃和婉妃协理。”
她轻轻叹了一口气:“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,还让母亲担心。”
安排两位妃子,那并非是真的帮皇后做事,只怕是添乱居多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