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老爷在外头钓鱼呢,家里来人一说,他根本不信,只说让人去找郎中,他不会治病。
婆子们没办法,只好将季樱和季桓都请了回来。
季桑这边也一起说了,季桑便也回来了。
孙氏躺在床上喊叫:“别过来,别过来,我没有害你女儿,你女儿自己病死的!”
季桑听了皱眉,看着季桓:“母亲是什么意思。”
季樱看孙氏病着,心疼得要命:“大姐姐不就是自个病死的吗,就是和我娘没有关系。”
季桑道:“这我自然知道,可母亲这话里的意思,怎么像是……”
她说到一半神色更难看,季樱道:“是在说你娘吧!”
“好啊,你娘冥诞,为什么要来害我娘!”季樱质问道。
季桑冷笑道:“我母亲冥诞,我请了大昭寺的人来念经,若是我母亲的魂灵真的回了人间,也该来看我这个女儿,何况冥诞不过是生者寄托哀思所办,咱们季家是正经人家,你在这里说的什么话!”
季樱反驳:“那我娘为什么要提起你娘!”
季桓喝道:“闭嘴,来人,送三姐姐回钱家去。”
季樱扑上去打了季桓好几下,道:“你这个吃里扒外的,我要留下照顾母亲,我倒是要看看,哪里的魂魄敢害我娘,我请人过来,必叫她灰飞烟灭!”
季桑讥讽地笑了一声:“随你怎么办,我还要去大昭寺祭奠亡母。”
季桓这时候拦住季桑:“二姐姐,父亲不在家,三姐姐是外嫁之人,我是男子,母亲生病,内宅事务还是要二姐姐来主持的。”
若是这件事情和季桑无关,那还罢了,若是有关,更是要将她留在季家,看她到底想做什么。
季桑笑了一声:“哼,真轮得到我,倒是好事,我看你们姐弟一条心,觉得这事儿和我有关系吧,桓儿有话和我直说,你小时候生病,还是我和大姐姐彻夜不眠照顾的呢。”
季桓没有否认,只说:“辛苦姐姐。”
季桑喝了口茶:“好啊,我们今晚上都在这院子里住下,看看太太到底是怎么了。”
季樱道:“怎么了你心里清楚,我这就去请道士来家里瞧瞧。”
季桑没理会她,季桓上去劝说,但季樱根本不听,下午家里就请了道士。
季桓倒是请了郎中过来,郎中瞧过后说像是受惊了,给开了药吃。
但道士的说法就玄乎了,说家里有鬼怪作祟,要将鬼怪的灵位移出家祠,太太就能好转。
季桑一把将桌子上的茶杯茶壶盘子推到地上,霹雳啪啦一阵声响:“哪儿来的鬼怪,我母亲是祖父祖母做主,三媒六聘娶进来的,如今还葬在季家的祖坟里,太太不知道做了什么亏心事情,或得了什么病症,便要欺侮我和我母亲,这是哪里来的道理。”
“季桓,你去请父亲回家瞧瞧,我们正经的读书人家,什么时候能将元配嫡妻的灵位给移走了,这叫什么事情,我姐姐是没了,我还没死,你们母子三人便当我死了吗!”
季桓看着季樱,恨不得给她泼一盆水,叫她清醒一点。
季樱壮着胆子道:“这是道长说的,又不是我说的!”
其实季樱偷偷提醒过道士,叫他把事情说的严重些,那道士问了侍女家里的事情,便说出了这个结果。
道士见季桑大发雷霆,道:“姑娘息怒,并非搬出去之后就不管不顾了,等太太好了,还是要请回来的。”
“你给我闭嘴,哪里来的野道士,上我季家来坑蒙拐骗!”季桑喝道。
季桓也忙打发了两个仆从,叫他们推着道士出去,惹得那道士大喊大叫,季樱想阻拦,被侍女拦住了。
一旁郎中说道:“小郎君,两位姑娘,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,你们不如查问一番,看看太太最近做了什么事情,和那位已故的太太相关,这有时候,人做了什么事情,旁人不知道,自己心里却清楚,再加上正好是那位已故太太的冥诞,便发了心病,这样的病症,老夫见过的。”
说白了,就是做了亏心事,自己先被自己吓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