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们自然也知道了这件事情,鹊儿对善思道:“哥哥,为什么我外祖父不疼小姨?”
逼得小姨要认到武先生家里做义女。
善思也不懂这些,他没有见过爹娘,但在二叔的描述里,爹娘都很疼爱他。
他不知道爹娘为什么不疼自己的儿女。
善思想了想:“或许是他德行不好,咱们以后不能做这样的人。”
鹊儿点点头,他现在又不能去找外祖父做什么。
善思摸摸他的头,以示安慰,继续看书。
鹊儿跟着看了一会儿,眼睛都睁不开了:“哥哥,你怎么能不困的?”
善思最近除了功课,不知为什么他还看起佛经来,看得津津有味。
鹊儿看书本都要拿出头悬梁锥刺骨的架势来,才能够坚持下去。
对于善思的行为,他很不理解。
善思翻着经书,答道:“这是好东西。”
鹊儿不明白他的意思,善思也不解释,只道:“你别看这个,你去练字,不然白天睡着了晚上不困。”
上回善思去庙里拜过一回,正好遇上大昭寺的法师,问了对方几个问题。
对方不止回答了问题,还给了善思佛经。
善思后面又去过几回,便在家里也看起佛经来,问他为什么,他就说觉得好,日日都要看,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懂。
到了日子,季家的人也接了帖子,到武家来,连有孕在身的季樱都来了。
钱鑫的伤已经大好,季桑特意多看了几眼,心想若是今日他敢做什么,便叫人再去揍他一顿。
钱鑫也打量着季桑,上回好不容易把她请到钱家,钱鑫以为自己能够得手,却不想她拿着刀来的,自己还平白被人打了一顿。
他还计划着什么时候再谋算一次,不想季桑竟然攀上了高枝,再不好拿捏了!
季老爷热切地看着季桑,又看看两个外孙,道:“好孩子,你们这几日不在,家中甚是冷清,我已叫人修缮了你姐姐曾经住的地方,到时候叫孩子们住过去。”
季桑皮笑肉不笑地答道:“那就麻烦您了。”
她爹真是什么鬼话都说得出来啊。
季老爷笑容慈祥,宛若菩萨在世:“你姐姐和母亲若是还活着,看着你有今日,不知该有多高兴。”
季桑牵着两个孩子的手,只笑不说话。
姐姐和母亲若在,她哪里会受这许多委屈,甚至要认义亲才能够名正言顺地保全自己。
季樱一手扶着肚子,恨恨看了季桑一眼,道:“姐姐如今认到了武家,可要请武家的长辈给你说一门好亲事才行,不能再耽误了。”
季桑不耐与她说什么,武岚笑盈盈地上前两步,将季桑挡在身后,说道:“放心,我父亲的学生里,多的是那等有了官职在身还未成婚的,我们如今正相看着呢,必要找个,家世好,有德行,有学问的。”
季樱听着这话,跟刀子扎进她心头一般,又疼又怒,却只能忍着。
孙氏也是又恨又妒,却无可奈何,还得劝着有孕的女儿。
武岚说罢,又瞥了钱鑫一眼,道:“不日就是秋闱,府上今日来了好些学子,钱家郎君不如去和他们说说学问上的事情。”
武岚自然从季桑这里听过钱鑫夫妻二人的事情,心里头对他们很不满意。
但说到学问,季樱却突然面露得意,道:“我们三郎埋头苦读,来日一定金榜题名,到时候请姐姐和外甥们来府上吃酒。”
纵然钱鑫有万般不是,但季樱认定他是能够出人头地,进入仕途,而日后自己会成为官家太太,前途无量。
钱鑫听到季樱说什么金榜题名,一时脸上变了几回,但到底没说出什么来。
将他们迎进去,武岚小声问季桑:“你这妹夫,还是个风流才子?”
季桑嘲道:“什么风流,下流倒是真的,至于才子,我们家善思和鹊儿再学上两年,都比他强。”
武岚疑惑:“那你这妹妹怎么信誓旦旦的,好似真能考中一般。”
季桑道:“做梦罢了。”
武岚心想,这是一家子什么人呐,季桑忒命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