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桑道:“我本来也不信的,只是查问出来的就是如此,我如今应该要定亲了,他摆布不了我,家里如今只剩季桃一个,不管真假,你总要为她考虑。”
提到季桃,季桓便打算信了,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啊。
“那姐姐打算怎么办,爹一个大活人,我们又不可能把他关在家里,不叫他与人来往。”季桓道。
何家那样的行径,确实不能来往,他爹之前还说过,要让季桓去何家,跟何家的郎君来往。
季桓忙于学业,才顾不上。
季桑道:“你有办法吗。”
季桓沉吟许久,道:“劝说是劝不住的。”
季桑道:“这是自然。”
季老爷如今既已经有些疯魔了,实在不能再放任。
季桓道:“用二姐姐的法子就是。”
他知道季桑肯定是有好手段的,只是跟他说一声罢了。
季桑道:“我是有法子的,就是不好看,你心里明白就好。”
季桓听她这话,明白她的意思。
日后这事就是让人知道了,也是他们姐弟一起商量出来的,不是季桑一个人办的。
季桓道:“二姐姐放心,我知道。”
季桑喝了口茶:“这事不止是为家里的姑娘,我这门婚事你想必知道了,媒人都是陆家请来的,爹要是犯了糊涂,跟那何家一起作奸犯科,还牵扯上这些人家,只怕一家子都要遭殃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季桓也不是糊涂人,只是季桑这门婚事,来的实在稀罕,不知她怎么找到的。
季桑看出他的疑惑,便将自己去年救过善思的事情说了,叫他以为这婚事是因为孩子来的。
季桓道:“如此也好,他家也有孩子,鹊儿和燕儿姐姐带过去,对方也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季桑说是。
两人又说了些事情,季桑便将他送了出去。
过了两日,这门婚事便定下来了,婚期定在三月里,算起来不到两个月。
季老爷十分高兴,便请人去喝酒。
结果晚上季老爷喝酒喝糊涂了,小厮也没照顾好他,季老爷跌断了腿。
孙氏正在给季老爷喂药,不时给他擦着头上的汗。
季桑和季桓季桃三个人在床边站着,孙氏看了季桑一眼:“二姑娘,老爷才给你定了婚事,就出了这样的事情,我看,这是不吉之兆,这门婚事……”
“胡说什么,”季老爷的腿疼德厉害,还是打断了这话,“什么不吉之兆,天天都有人断手断腿,我不过是喝醉了摔了一跤,不慎断了腿,跟桑儿的婚事有什么关系,你这话,是愚妇所言,回去多认几个大字!”
孙氏被训斥,又瞪了季桑一眼,不敢再说。
季老爷腿疼得厉害,却依旧忍着对季桑道:“你赶紧带着孩子搬回家来,到时候还是要从家里头发嫁的,别叫人家看了笑话。”
季桑道:“好,爹放心,不过我看太太照顾您就很辛苦了,当家的差事先交给我,您看怎么样。”
她搬回来,头先就要断了跟何家的来往,断的干干净净才好。
季老爷闭上眼睛,不顾孙氏震惊的眼神:“行,你自己操办你的婚事。”
孙氏想说什么,季桓给母亲使眼色,孙氏这才没有开口。
等出了门,季桓道:“母亲,父亲的心思如今都在王姨娘身上,正好他病了,您在床边伺候,等二姐姐出嫁,这个家还是您的。”
“那她要拿家里的银钱怎么办?”孙氏道。
季桓道:“您觉得爹会答应吗,到时候用银钱,还是要经过您和爹,这一点您能家里头说明就好。”
孙氏想了想,便应下了。
不能眼睁睁看着丈夫与自己离心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