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裕卿虽然懵懂,但还是个孝顺孩子,看见薄娘子伤心,只安慰着说:“娘,我没事。”
见他这样,薄娘子更伤心了。
寄月站在一边,有些进退两难。
他自小跟着师傅长大,倒不是特别理解薄家之间的这种母子情深。
也不多言,掏出自己吃饭的家伙事儿。
一片龟甲和三枚古币,连摇六次,又把古币倒出来。
颇为高深地看着地上的古币,再看看薄裕卿懵懂的样子。
顺顺自己根本不存在的胡子,“妙不可言啊。”
真真一副江湖术士的模样。
大约是被他唬住,薄家人都紧张地看着他,薄娘子紧张的问道:“道长,我儿子的命格如何啊?”
“薄娘子,贵公子可是难得的青龙伏形格局,贵不可言啊,将来定有封侯拜相的命,你听我说,他…”寄月说的起劲。
薄娘子却突然不给他任何多言的机会,直接打断,慌乱不已。
“道长可别胡说,我儿子呆呆傻傻的,我就希望他好起来平平安安的,你看他这个样子,哪里有什么封侯拜相的命啊。”
村民们一看寄月说的信誓旦旦的,都上前来恭贺。
“薄娘子,这是好事啊,要是成了,裕卿可就是咱虞河村第一个大官了,恭喜了,恭喜啊。”
薄娘子抿唇,“各位叔伯婶娘,寄月道长一看就是安慰我这个当娘的,我家裕卿这样子,哪里有封侯拜相的命啊,能做个寻常人就好不错的了。”
“怎么不会,你看这古币,它…”
寄月脖子一梗,觉得薄娘子在质疑自己,张嘴就要解释。
薄娘子却更加慌张了,好似这封侯拜相的命格有多么的不吉利,只连连挥手。
“罢了罢了,道长这就是胡说了,我儿子他都这样了,我倒也不希望他做什么大事的。”
封侯拜相,薄娘子真不敢想象,薄裕卿以后若是真的走上这条路,该是多么坎坷。
再说,要是薄裕卿的命格传了出去,指不定会招来灾祸。
现下,薄娘子不想多言,让人把钱给寄月就准备打发,让他走。
周围围着的村民都有些面面相觑,觉得这薄娘子颇为奇怪。要是平常人不知道该多么高兴,不过也不是自家的事情,倒也并未多言。
薄娘子的大儿媳郭氏,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。
若自己痴傻的小叔子真的贵不可言,这是个难得的机会。
郭氏立马拦住准备离开的寄月,兴冲冲的问。
“唉,道长,我这小叔子什么时候可以封侯拜相啊?”
“这…”寄月倒不知道怎么细说了。
郭氏不死心的又说:“这个不好说么?那我们家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个破地方啊,我这小叔子…”
她越问的详细,薄娘子搂着薄裕卿的手越发紧,脸色也越发不好。
薄福强看着母亲越发阴沉的脸色,对这个媳妇儿简直无语了,连忙拉住郭氏的手不让她多问。“你快闭嘴吧。”
这么好的机会,郭氏才不死心。
郭氏一把甩开自家爷们的手,很是不满意。
“你懂什么,这傻子有封侯拜相的命唉,你也让道长看看,都是薄家人,指不定你更加厉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