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淮看着这群软硬不吃的村民,被气得不轻,拂袖离开,但他并不决定就此善罢甘休。
出了虞河村不远,旁边的师爷纪度就在一旁提到。
“大人,既然好言相劝他们不听,还欺负咱们人少,就无需顾及这群刁民,反正虞河村偏远,出了什么事情,朝廷不会知道的。”
这是最恶毒的方法,如今火油明显比虞河村这些人说的好话重要。
这些人把好话说上天,充其量能让王淮得几句称赞。
可若交了火油,连升三级便大有可能。
钱才是最重要的,反正虞河村的这些人,死了也无所谓。
只要他们乖乖交出地契,两相欢喜。
如果不同意,就直接上手抢,让他们人财两空。
王淮恶毒事做的也不少,顿时觉得自己舅舅的这个方法倒也很不错,点点头就回去筹备人马了。
随着王淮的离开,虞河村的村民一阵惶恐。
按照王淮多年来的行事方法,他是的睚眦必报的角色,现在指不定就在想,要怎么处理他们这些人了。
一时间,许多人开始后悔,自己刚才的行为是不是太冲动了。
可是回首看看团团粉雕玉琢的小脸,他们又觉得值得。
保护好小福星,不比什么都重要?
祝老太看着地上和薄裕卿玩得没心没肺的团团,心中也不免担忧。
倒不是觉得自家做错了,只是为团团感到委屈。
都说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。
本来这块房子就是团团的,结果因为现在有了火油,这位县太爷连一个小姑娘都不肯放过。
祝三林叹了口气,心里也是担忧不已。
他倒不觉得帮团团有什么问题,毕竟这是他闺女。
团团说了不给,那就是不给。
可那县太爷,还不知道要使出什么手段来逼团团妥协。
祝团团到底察觉不到大人们的心思,和薄裕卿在一边看着院子里火油,依旧玩得开心。
这天夜里,村民注定一夜无眠。
村民们在村长家商量了一阵,还是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。
他们只能希望,王淮能够不那么记仇,放过他们这些百姓。
月明星稀,渐渐夜深。
忙碌了许久的村民好不容易才开始准备休息,村外就传来一阵阵马蹄声。
大家匆忙的跑出院子,看见了以王淮为首的大批人马。
白日里,王淮只带了十多个官差。
可如今他身后的人马,以百人为计,都提着大刀,磨的锃亮。
那个脑满肠肥的县太爷骑在在高头大马上,俯视着地上的虞河村村民,满脸讥笑。
“敬酒不吃吃罚酒,本官最后再给你们一次机会,把村东头的地契交出来,本官还能饶你们一命。”
火把的光,将他的大脸映得更面目可憎,越发油腻,随后,他狠狠一咬牙。
“如若不然,我就一把火烧了你们才建好的新房。”
祝家的人也都听见了动静,大人们挡在孩子的面前,看着王淮,满是厌恶。
王淮想了想,到底是觉得这样的筹码也不够,继续冷漠威胁道。
“要是还不死心,本官就直接把你们就地正法,然后再跟朝廷说是虞河村的村民借着洪水水灾暴乱,起了谋反之心!”
这一下,所有人都慌了。
这些百姓,所求的不过就是安稳度日。
他们好不容易才从洪水中艰难求生,活了下来,结果现在要活生生被人烧死砍死,谁也不乐意。
大伙儿看着官差手里锃亮的大刀,都慌张了起来,再也没了白日里的强硬劲。
“祝家的,就把地契给他吧,我们好不容易活下来,我们不想死啊!”
“你们不交地契,也别害了我们啊,县老爷要是怪罪,你们祝家得一力承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