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先前挖苦讽刺团团的时候,可忘了她是皇上亲封的福德乡主,就连县令都比她低一头。
不过也多亏了他们只是挖苦讽刺,否则可就有他们的好果子吃了。
大家看向团团,也不敢再多说废话。
刘婶子眼瞅着转眼间,大伙儿的风向就全变了,原先与她一同挖苦祝家的,现在个个满眼羡慕的看着团团和祝老太,气的她牙根直痒。
这边赵知涯正送着团团和祝老太回家,就听得旁边一个声音冷嘲热讽的响起。
“哟,往金凤楼卖胭脂那人,现在还好意思回村呢?”
“我听说你那胭脂可是用死了人,县令大人怎么不把她关进大牢?”
“难不成,县令大人看她是个什么乡主,就徇私枉法把她放回来了?”
刘婶子抱着肩膀,阴阳怪气的嘲讽着团团,企图用她这几句话,再次唤醒村民对祝家的厌恶。
她这边还恶狠狠说着,全然没有在意到村民那诧异的目光。
村民一个个都惊呆了。
她这是疯了吧?
县令还在这站着呢,她就当面说起了县令的坏话。
刘婶子不要命了?
赵知涯顿时眉头一拧,脸色都黑的跟锅底似的,满眼凌厉看向了一旁的老妇。
刘婶子只当赵知涯把她的话听进了心里,又接着得意洋洋的念叨了起来。
“县令大人您是不知道,祝团团这丫头心眼多,贼着呢,她的胭脂专往金凤楼那种脏地方卖,今天用死了人,没准明天就把我们全村都害死了。”
“我看您就该把祝家的人都送进大牢,让他们这辈子都出不来!”
刘婶子咬牙切齿的念了一通,心里倒是出气了,却没看见赵知涯的眼神愈发凌厉起来。
还没等刘婶子接着往下说,赵知涯脸色一变,随即便吩咐身后的衙役。
“此妇人对福德乡主不敬,还不将她拖下去,重打十板!”
顿时,刘婶子一惊,泼妇似的掐起了腰。
“凭啥打我?害死人的是祝团团,凭啥打我啊?!”赵知涯嘴角微勾冷笑一声,满眼嘲讽的看着刘婶子。
“此案本官已经查清,乡主不曾害人,胭脂也并无毒,凶手另有其人,你在此妖言惑众,污蔑乡主,本官赏你十板还算是轻的!”
赵知涯话音刚落,身后跟着的衙役就过来抓刘婶子,一板又一板,毫不留情的落了下来。
几板子下去,刘婶子的屁股上就见了血,疼的她鬼哭狼嚎似的叫了起来。
“哎哟,别打了,我又没错,是那祝家的没安好心啊!把胭脂往青楼卖的能是什么好人!”刘婶子被打的满脸惨白,可嘴上还不忘接着说祝家的坏话。
直到最后一板将她打昏,这才算是安静了下来。
刘家来人将刘婶子拖了回去,此事本来告一段落,可赵知涯却发现,村民依旧神色怪异,似是不想和祝家有联系。
赵知涯凝思片刻,便也想到了缘由,问向各位村民。
“在场众人,你们可是因乡主的胭脂卖往青楼,因而对此忌惮,不敢与祝家交好?”
原本村民都不敢回应,可眼见着赵知涯态度温和,没有责怪他们的意思,也就有几个人点了点头。
“可不吗?青楼那地方脏得很,我们原先与祝家的关系也不错,只是实在怕和金凤楼扯上关系,金凤楼里那些女人用过的东西,接触过的人,我们哪里敢再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