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怕是也不知道为何打蛇要打七寸,因为七寸是蛇最痛的地方,自然抓人的弱点,也要抓住对方的七寸。”
祝老太平静的说完这一些话以后,也就跟着扭过头看向了门口,只是此时大门却是紧紧闭着的,看样子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异样。
廖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,原本和善的笑容也逐渐跟着多了几分沉着和平稳,“娘说的没错,如果我们一直被动的被人挑起事端来的话,那么,受损害的恐怕只会是我们的名声。”
“这几次上去还好,还有人愿意为我们说话,只是越到后面那事情出的越多,只怕是愿意为我们说话的人也就越少。”
祝老太点点头,刚好瞧见坐在院子中的左小翠,只招了招手把人一并唤了过来。
“你又是如何想的?”见着祝老太问自己,左小翠倒是也没有任何避讳,只是一五一十的跟祝老太和盘托出。
“先前我只以为许家我是走投无路了,才会想着来找咱们家的麻烦,如果真是这样的话,我倒也愿意拿几吊铜钱来。”
“只是说了几句便也感觉出来了,许秀红她的话颇有几分颠三倒四,自己似乎都不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东西。”
“刚才还说我们铺子开不成,转而又说这铺子开不成便也是如何苛待了她们…”
左小翠可算不上是什么温和的脾气。
说这话的时候,脸色看上去也更多了几分不悦,只是硬生生的忍了下来,而后说着。
“这好话赖话全都被他们说了个一干二净。那我们再说什么都像是狡辩一样。”说罢,倒也叫祝老太略略点头。
“说的确实是不错,只是在这种情况下,我们自然不能主动同别人寝室冲突,否则的话之后只怕那帽子会扣在我们的头上。”
“这样一来,明明我们是做了一件好事之后,恐怕也会被人传成是做了一件恶事,若是一次两次并不要紧,可若是四次五次呢?”
祝老太话音还没落下去,站在一旁的赵桂琴便也抬起头来说着,“许家并不敢有这样的心思,恐怕是有人在城中听闻我们的铺子要开过去,这才会下此狠手。”
“与其这样的话,我们倒不如问问同团团交好的赵巧儿。”赵桂琴只抬起头来,眼神中倒也跟着多了些许怯怯,不过说话却也是有条理的。
赵巧儿如今嫁了李年,况且又住在城中,先不说别的,光是这城里的消息也是可以打听一二的。
到时候也好听听究竟是哪几家胭脂铺子生意好些,这般的话范围便也是不大了,毕竟那些做胭脂并不算好的铺子也不敢这么猖狂。
“说的倒也是过些日子,等咱们向木匠定做的那一批柜子回来之后,我便是先去店铺瞧瞧,而后再去巧儿家中问问。”
“这事儿总归她也知道了个八九不离十,否则的话,今日也不会急匆匆的派杜鹃来我这边问了。“
廖琳说完这一句话以后也就跟着抬起了头,眼神之中颇有几分平静,看样子甚至让人觉得心里有些微微的欢欣。
祝老太没在说什么,只是垂下了眼睛,似乎总觉得有哪里不踏实,可又偏偏说不上来,最后也只能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