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福强走了过来,神色之中倒也跟着多了几分宽慰的劝着薄娘子,“娘,你越是在意这些的话,就越会有这件事情来找上门,不如放宽心来,也不必如此的担忧了。”
看着薄娘子那日渐羸弱的身子,薄福强这种时候也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,随后一字一句的说着。
“况且弟弟的那件事情也是我们所知道的,到时候无论如何也是要保证他的周全,总归不能够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离开。”
薄裕卿如果真正要被那人发现,恐怕便也不会这么简单了,但是自己和娘当年毕竟受人所托,也必须护着自己的弟弟平安长大。
所以,如果真正被那个人发现的话,他们也就只有跑的份。
否则的话,抓到之后还指不定要怎么处理呢。
听着薄福强的话,薄娘子只轻轻地勾起了嘴角,眼神之中看上去甚至还有几分惨淡,最后变也是长叹了一口气。
“那人身份家世都是相当的显赫,若是靠着现在仅有的这些东西,断然是无法斗得过对方的,更不用说想让他元气大伤,就此忘了这件事情。”
“如果忘不掉这件事情的话,才是这件事情本身最为致命的地方,毕竟那孩子什么都未曾做错,如今却也要扣上这样一顶帽子。”
“若是实在难熬的话,恐怕这帽子变也是没办法往下摘的,这样一来,才是真正的叫人心里一紧。”
薄娘子往前走了一步,最后也只是捏紧了自己的拳头,不愿意松开。
眼神中也跟着多了些飘忽不定,最后也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。
“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吧,总归是不能够让他人知晓裕卿,否则的话,我们隐瞒了这么久的事情,恐怕也就真正的要隐瞒不住了。”
薄福强哪里能够不知道这些事情,只是意有所指的点了点头,当年正是因为这个,所以他们一家并没有敢搬到城里去,就是怕城里的有些人认出来。
毕竟那段时间榜上的画换了一茬又一茬,只要一看,也就能够轻而易举的认出来,画上的人究竟是谁。
虽然画的不是自己,但是那种猫是实打实照着薄裕卿的样子画出来的。
两人正说着,却也并没有感觉到外面似乎正站着一个人躲在门口荫蔽的地方偷听。
张翠华原本也只是听说铺子放了些七七八八的东西,这样一来,原本也只是要去祝家问问何时能住到铺子里去。
只是来的路上,恰巧也是路过了薄家,毕竟这薄家也实在是有钱的很,之前来村子当中坐的那马车都是极其气派的。
张翠华虽然喜欢那种手上有银子的男人,不过倒也并不算是喜欢薄福强,毕竟他的长相偏向于粗旷些的,自然是不让她心中有多少欢喜。
所以一开始的目标也只是祝二林,毕竟这做了胭脂以后十分的赚钱,若是自己也能够从中分一杯羹,那之后衣食自然是无忧,就算祝老太不喜欢自己又能如何?
当年祝老太也是并不喜欢自己,甚至都有些激烈的反对祝二林娶自己,只是当时若是没有那件事情的话,恐怕自己变也是早早的过了祝家的大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