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的时候,他紧紧的抓着一旁的东西,眼神也是颇有些飘忽不定的。
似乎生怕小丫头会因为这些事情同自己生气,所以也就跟着多了些许的紧绷,生怕她想些什么不好的事情来。
“我....先生.....”薄裕卿颠三倒四的说着,眼神之中倒也跟着多了些说不出来的气愤来。
团团见着薄裕卿这幅样子,一边伸手安抚着对方的心情,一边拉了拉文金的衣角说着,“文金哥哥,裕卿哥哥这是怎么辣?”
文金倒也跟着把话头接了过去,“当时那位先生认为裕卿并未好好温书,想要将薄娘子叫来好好的说上一番。”
“原本若是叫来薄娘子也还好,只是那日的先生很是奇怪,偏要抓着裕卿手里捏着纸鹤的那件事情不放,甚至还要出言威胁。”
“裕卿也是坚持说自己已经温习好了。”文金略微无奈的叹了口气,然后便也是看向了团团,神色之中甚至也还会有些对于那先生说不出来的厌恶。
“可先生并不管这些,甚至差点将你送给裕卿的那只小小的纸鹤撕了,说他玩物丧志。”
“裕卿这也才真正生了气,把自己那方名贵的砚台摔了个稀碎,将先生活活给气走了。”
“而后,那砚台的碎片落了一地,差一点便也是割伤了文宝的小腿,这也才叫侍女们传着裕卿失手伤人的事情。”
薄裕卿一听到文宝两个字,条件反射的便也是垂下了头去,似乎觉得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是错的一样。
团团点了点头,只是从自己身上又拿出了一个厚厚的砚台来,那是前些日子打赌赢来的砚台,只要在上面研墨的话,便也是能够闻到一股散开的兰花的香气。
她人有些小,当然是拿不动太重的东西,只能够把这个塞到了薄裕卿的怀里去眨了眨眼睛。
“团团知道辣,既然不是裕卿哥哥的错,那就不能怪裕卿哥哥的!介个可是团团赢回来的砚台,就交给裕卿哥哥辣!”
小丫头那一番人小鬼大的模样,倒也实在是叫人心里升起了一股欢喜的意味来。
薄裕卿本以为小丫头也会觉得自己玩物丧志,却未曾想到小丫头非但不怪罪自己,甚至也还有着不一样的见解,这下也跟着松了口气。
虽然他并不太明白玩物丧志究竟是什么意思,不过也知道自己差点伤害了小丫头的哥哥,这也才让博娘子将祝家的孩子先行送了回去。
他看着小丫头,只是心下微微的有些温暖,而后便也是收回了自己脸上的神情来,只在旁边眨了眨眼睛。
而院子外。
“若是婶子来这里没什么事,那也才是奇了怪的,薄家原本便是坐北朝南的通透屋子,这边是不大利于猪草生长的,怎的就会叫婶子来这边割?”
“况且也瞧着婶子手上并没有镰刀,那又是如何的割猪草的?”小雾原本便是聪慧机敏,问出这些之后便也是安静了下来,只等着张翠华的解释。
张翠华却是实实在在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,只能不断地为自己开脱着,“我方才也不过恰巧来这边,怎的你们薄家就把我当犯人审问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