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虽然心里对于自己的学问有几分把握,不过也还是有些不大安心,最后只是一一辞别了家中的亲人,而后便也是一路去往了城中。
只等到了城中那处私塾门口,便也是有个纨绔的公子哥儿好笑的把文金拦了下来,“我瞧你家里并不富裕,之前不是连书都念不起了吗?怎么这时候还有心思来考试啊?”
“如果真是来考试的话,怎么身上连张宣纸笔墨都没带?到时候答题的话,该不会还要向考官讨要这些个东西吧?”
那公子哥儿笑着说出了这一番话,手却是十分不老实的拍上了文金的肩膀。
那嘲笑的意味可以算得上是十分明显了。
“念不念得起书又有何妨?若是真正想要学的话,无论在哪里都是可以读上书的。”文金不卑不亢的说着,眼神之中也跟着多了几分淡然的思绪。
“学海无涯苦作舟,只有学了才会知道这背后究竟还有什么样的东西,也只有学过书本上的内容,才能够开拓自己的眼界。”
“你嘲笑我,无非是因为觉得我家中不如你家中富裕,你念得起书,而我不能。”
“可你似乎也没有想过,既然你都能够念得起那么昂贵的书,倒也从未见过你的学问有多么多么的好。”
文金说完这一番话以后,也只迈步踏入到了私塾之中。
在这私塾后面的竹林里也就是考试的地方,只是这同先前的考试并不一样,先前的考试或许是无数人间隔开来,而后出题。
这一次,却也是将这一十八个考生一一放入到了不同的房间之中。
这些房间之中各有千秋,有些大有些小,不过,无一例外的就是这房间之中没有任何东西,况且在进入房间之前,是要搜查身上有无能够打小抄的东西。
文金身上只有一个小小的包袱,所以等着那人盘查完以后也就被放入到了屋子之中。
屋子之中并不算是昏暗,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一句明亮,只是在那桌几上到底也还是点了灯的。
文金把自己包袱当中所拿的笔墨纸砚一一百了出来,而后便也是席地坐在地上,只等着考官将那带有题目的纸条命人传进来。
大约也过了一柱香左右的时候,方才的守门人也就把考试的题目递了进来,这内容无非便也是考四书五经,这些在文金心里当然是背了个滚瓜烂熟。
所以只要稍作思考,就能够将纸张上的那些东西一一写出来,眼神之中也是更多了几分的自信。
可最后一道题同前面的题并不一样,反倒是要写关于治国治家平天下的策论。
这一下也算是彻彻底底的难倒了文金,他对于这一个题目,还是有些犹豫的,如果写治国的方法太多,那边也是会被人怀疑。
如果写的平天下的策论太多,自然是会叫人心生疑惑。可若是论治家,清官尚且难断家务事,那自己又该如何论断?
丝绸半晌,他这也才提笔在卷子上把想法写了下去,等到那纸张几乎写不下之后,也才收了笔。
两个时辰以后也就由那些守门人全部收起来,而后一一比对,确保不会有人写的相差无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