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三皇子一愣,心中有一些压抑,怪不得刚才薄裕卿的脸色十分的难看。
“他说了什么?”
“她……是被大皇子一直算计的,从一开始,大皇子就没有想过要让……九公主活下来。”
“当年事情发生的时候,我比你大不了多少,但是我知道,为了让九皇姐死得理所当然,一条条的罪名压在她的身上,大皇兄成了最后的受益人。”
“大皇子能走到今天,是踩着枯骨和血才一步步走上去的……”
“别难过,大皇兄不会嚣张太久了。”
“殿下不就是一直在等这样的机会吗?这一次三皇子回来,也算是给您增加砝码了。”
“瞧你这话说的,我也不是真的想坐上那个位子,但是你也看到了,皇室之中也就只剩下了我与大皇兄,我能够走到今天,忍辱负重多年,若他能够当好这个皇帝,我自然是不想劳心费力的。”
虽然十三皇子插浑打科的说完了,但是薄裕卿却听出了他话中的沉重。
说完,十三皇子率先笑了出来,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。
他拍了拍薄裕卿的肩膀,笑道:“好了,说说别的事情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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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子监。
最近新来的兄弟俩,把整个的藏书阁打理的很好,许多他们找不到的书,都被他们给找出来了。
而且,两个人十分好学,偶尔与他们辩论的时候,还会被他们兄弟两个人说到满口无言。
这实在是让他们这些学子有些自愧不如。
这段时间,整个国子监人人自危,生怕被这兄弟两个人被比下去了。
因为他们两个人如此好学,国子监所有的夫子,看着他们的学生,是眼睛不是眼睛,鼻子不是鼻子,反正横竖都看不惯他们。
这些学生谁也不愿意让他们的夫子给看轻了,对这两兄弟是又爱又恨。
张忌酒今日刚过来,便发现了国子监有些不对劲。
“李夫子,这是怎么了?我这不过是才离开几日,怎么……怎么感觉国子监好像变了?”
“忌酒,你怕是不知晓吧?你找来的这两个兄弟,可算是把我们这些学生给逼急眼了。”
“是吗?”
“是啊,这兄弟两个人性子沉稳,敏而好学,藏书阁上下打理得不错,还看了不少书,有时候跟一些学子辩论,还能够把他们说的哑口无言,你说你这找来的这两个兄弟是不是好苗子啊?”
“这还真是一个意外之喜,那我就先去藏书阁看看。”
“唉,别去藏书阁了,这个时候他们兄弟两个人应该是在偷师学艺呢。”
李夫子乐呵呵地笑着,带着张忌酒朝着一出小广场而去。
这个小广场,是学子们用来辩论的地方,往日虽然人多,可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人如此多。
这都让张忌酒有些意外,他觉得自己好像不是找了两个来看管藏书阁的人,而是给这些学子找了一个竞争对手。
他们两个人来的不及时,刚才那一场辩论正好结束,学子们的欢呼声振聋发聩。
“你们两个人这才三天不见,这嘴皮子怎么又变得厉害了?这如此下去,只要被忌酒发现,我们还有没有活路了?”
“是啊是啊!到时候忌酒回来,你们两个可别从藏书阁里出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