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京城之前,我了解了一些京城的情况,早在三皇子回归,整个朝堂就发生了变化,从未入朝堂的十三皇子也介入了这一场纷争之中,更不要说薄裕卿这位年轻首辅。”
“那又如何,朝堂的变换跟我们辽阳又有什么关系?”
漠北王叹口气,抬头望着远方,“不是所有人都相信我们柳家忠心耿耿,至少昨日的事情,足够一些人对我们起杀心了,晨儿,你当真觉得,这场纷争之中,辽阳可以独善其身?”
漠北王世子柳晨没接话,从皇帝开始怀疑他们开始,他们就不可能独善其身。
这一次回到京城,要么让皇帝放心,要么……站队。
但不管是哪一种,对他们来说,都是一个很大的麻烦。
“明日你随我去个地方,少说多看,说不定这会是我们柳家的出路。”
“是。”
在辽阳,柳晨总是可以的忽略京城的消息,仿佛这样,就可以看不到京城的变化,就可以一直放心,一直在辽阳过好他们日子。
其实他心中十分清楚,京城的任何动静对他们辽东来说,都是致命打击。
以前可以捂住耳朵和眼睛,现在却不行了。
他是漠北王世子,日后整个辽阳是要交到自己的手上,柳晨必须扛起整个辽阳漠北王的大旗。
柳晨再一次抬头,发现曾经高大威猛的父亲,已经有些佝偻了,尽管他没有表现出来,但是柳晨心中很清楚,他的父亲,一辈子忠心耿耿,老了还要想办法让皇帝打消怀疑。
兔死狗烹,当真是悲哀。
——
从东大街离开之后,南念染和薄裕卿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坐上了马车,马车低调,但是挂着的牌子却不低调。
“往日从不见殿下挂牌。”
“这段时间,京城之中来了不少人,这还不是方才见你被为难,才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便让人把牌子挂上了。”
“辽阳地处西北,是兵家必争之地,大皇子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,但是他疑心重,一定会想办法安插自己的人在辽阳。”
“嗯,你说的不错,今日我见柳小姐面相不好,柳家这一次回到京城,恐怕凶多吉少。”
“殿下什么时候还跟江湖术士学了看面相?”
“行走江湖,总要有些本事傍身。”
南念染有些得意,被薄裕卿这么一说,突然来了兴致,“不如我也来帮你看看面相?当初我可以靠这门手艺,赚了不少银子。”
薄裕卿一脸嫌弃,没忍住翻了个白眼:“殿下忽悠别人就算了,不必拿我开玩笑。”
“你这小子真没意思,再说了,你怎么知道在忽悠人,柳小姐就是真的。”
“就算是不用您说,我也知道柳小姐会惹出事情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方才我看到她的眼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