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阁下想要我如何?”
冯太仪看着秦空岳,想了一会儿,开口问他。
“将当初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,本尊自有决断。”
白清更加疑惑了。当初的事?不是冯太仪来城里害人麽?当初还有什么事?虽然满脑子疑问,她却没说什么。她相信秦空岳,他这么做许是有什么她没察觉到的原因吧……
“阁下似乎不是元省派来的,既然如此,告诉阁下也无妨……”
冯太仪苦楚地笑了,慢慢说起了事情缘由。
“我从小被卖给了元家,学了武功,作为元怡的侍卫伴她长大。相伴多年,我对她倾慕不已,只是身份悬殊,我也从未告诉过她这份心意。后来她及笄了,元省给她物色人家,她来找我,说她早已对我芳心暗许,不想嫁别人。我自然抑制不了这份感情,与她在一起了。只是她有了身孕,被元省发现了。”
“当时元省给她找的人家官位是比元省大的,本就是高攀,又出了这样的事。元省让元怡打掉我们的孩子,她不肯,元省盛怒之下对她一阵拳打脚踢,将我们的孩子就这样打掉了,她也落了病根。元省用元怡的性命要挟我离开元府,离开明州。我没办法,只能照做。只是没想到,元省竟在路上派人追杀我,将我丢下悬崖,我满怀愤怒却也无可奈何……”
“后来呢?”白清忍不住问道。
“后来?呵……后来,我也不知我为何没死,甚至醒来后比以前的身手还要好。元省那样出尔反尔的人,我绝不可能让元怡留在他身边,我就回来了。回来的路上遇到了那些失心疯的人,他们似乎会听我的话。为了报复元省,我让他们专挑女人孩子下手,我本以为事情闹大了元省就会被问责丢了官位。”
“只不过,我回来,是为了带元怡走。所以有一天我特意让元怡看见我在街上被捕,她果然来牢里看我了。我与她说了被元省刺杀的事,她便同意了与我私奔……”
“你们都已经私奔了,还回来干什么?”秦空岳疑惑地问道。白清听他这么一说,也觉得不对劲。明明都已经私奔了,按理说应该跑得越远越好,怎么他一个人回来了?
“我之前不是说过,元怡因孩子的事落下了病根,我们离开明州后,她病了。我带她去医馆,他们却治不了。也许是运气好,我们遇到了襄王,襄王只看了一眼就说她的病京城能治,只是要花不少钱。我们还未安定下来,也没什么活计,没那么多钱。襄王心好,说元怡的病拖不得,得立刻上京。药钱他能帮我们先垫一些,剩下的还要我们自己想办法。”
“我和元怡一商量,她让我回来找她的母亲元夫人。她说我若据实相告,她母亲一定会有所资助,我就回来了。回来刚巧遇上那个失心疯的,我走之前答应了元怡,不再差使他们伤人,早就将他们遣散了,叫他们离开明州,谁知他又回来了。我一时生气就和他打起来了,再后来的事,你们都知道了。”
“襄王……”秦空岳沉声道。白清也是心里一惊,暗觉不妙。说是谁都可以,唯独襄王,他不可能会有这份心,但愿他被秦空岳惩罚过后是真的知错了吧。
“对啊,我看他衣着华丽,不像普通人家,身边也有不少侍卫,还有一块极好的玉佩,应该不会有假。待我拿钱回去,定要好好找他道谢。只是不知二位给不给机会……”
冯太仪不明所以,说起襄王来满脸感激之色。
白清一脸担忧,不知如何开口,一旁的秦空岳开口了。
“道谢?元怡落在他手里,还不如回家……”
“怎会?我们没钱没势的,他那样的身份,图什么……”冯太仪不敢相信,立马就反驳回去。
“阿岳,我们先回去找元姑娘吧?也许襄王真是好心……”白清实在是担心元怡,不想在此争论,是与不是,看过不就知道了。
“都依你。”秦空岳点点头答应了。
“冯公子,咱们先去找元姑娘吧……”
白清想去扶冯太仪,他却一把推开她,转身就跑走了。她一个踉跄,差点没站稳,秦空岳上前扶住她。
“没事吧?”
“没事……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心急。他应该是往大晏去了,我们也快去吧。”白清站稳,摆摆手,也想赶紧回大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