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日我去鹭鸢居找你,你不在,鹿渊也不在。我让竹吉找芳老板打听的,怎么来了道教也不告诉我一声?”秦空岳看她走开,起身跟了过来。一手撑在白清身侧,俯下身去笑意盎然地盯着她看。
“鹿渊有事要来,我和牧歌待在鹭鸢居他不放心,我就跟来了。你的事忙完了?”白清看他跟来,撞进他满目笑意,心跳都漏了一拍。连忙砖头走回到躺椅上躺下,故意不去看他。
“没有。”秦空岳说着,又跟到躺椅边。
“那你来干什么…”白清听到他的声音,睁眼一看他果然跟了过来,心烦意乱地就要起身走开。
“我说过了,我想你了,便来了。”秦空岳站在躺椅前,俯下身双手撑在躺椅的扶手上,挡住了白清的去路。白清一起身,他刚好低头,二人就这么面对面,离得极近,白清的脸越发红了。
“躲什么?”秦空岳似乎十分满意,看向白清的眸子带着笑意。
“你干什么…好好说话…”白清慌乱地转过头,心脏跳得极快。他明明不喜欢她,这又是闹的哪出,都没个自觉的,甚是恼人。
“阿清…”秦空岳沉下眼眸,起身叹口气,落下一道结界,随即说道:“佑生,没有死…”
“你说…什么?!”白清瞪大双眼,脱口而出。她早就想过,若是他以前曾经对不起父亲,如今又心怀愧疚,她原谅他也不是不可以。父亲身为凡人,百年寿命,即便当初他没有对不起父亲,她也见不到父亲了。如今,他居然说,父亲还活着?!
“佑生他…当初奄奄一息,我不想让他死,就替他入魔了。只是,他没有保留神智,这么多年来,一直是疯疯癫癫的…”秦空岳半跪下去,手指紧紧抠住躺椅扶手,低头说道。
“为何瞒我?”白清心里五味杂陈,一时不知该说什么,垂下眼眸,轻轻问道。
“对不起,阿清。一开始我不知道你是佑生的孩子,后来知道了,又不敢告诉你。我怕…”秦空岳轻声说着,抬起头,惨然一笑,“我怕你离开我。”
白清皱眉看着秦空岳,沉默了。她很心疼他这样的笑,却也气他瞒着她,一时心里矛盾,无话可说。
突然,啪的一声,躺椅扶手被他捏成了碎末。秦空岳垂下手,再次低下头去,难过地低声说道:“你生气了…”
“嗯…”
“那…你要走吗…”
“我已经答应鹿渊替他寻齐命轮碎片,若有你助力,自然会轻松一些。若说离开,只怕要让你失望了。”白清看向别处,尽量说得平静一些。
“还有一件事…”
“你还瞒了我什么?”
“当初佑生会濒死,也是因为我说了不该说的话…”秦空岳沉默一阵,答道。
白清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,心烦意乱。
秦空岳低着头轻声开口问道:“阿清,你能原谅我吗?”
“我想一个人静一静…”
“好。”秦空岳起身,撤了结界。看向白清不发一语,看了眼地上的扶手碎末,叹口气走出屋去,轻轻关上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