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道教回来之后,鹿渊依然每日埋头炼药,时不时出去一趟。
白清和牧歌每日除了帮鹿渊照看药田外无所事事,二人没办法出鹭鸢居,左右闲着也是闲着,牧歌便开始将鹭鸢居种着的草药介绍给白清,以免不时之需。多亏了牧歌认真的教导,如今白清已经认得许多草药了。
秦空岳一直没再来过,白清问起道教那个碎片的时候,鹿渊也只说让她等着,别的就不再说了。
她本想问问当初潋光山的事,那时到底发生了什么。可是鹿渊根本就不搭理她,牧歌也说不清楚,唯一可能告诉她所有真相的人还见都见不到,也是有些郁闷了。
就这么过了半个月,秦空岳来了,一起来的,还有命轮碎片。
他一出现就被牧歌和白清看到了,他也注意到了二人,立马拿出血玉上前去给二人看。
“阿清,牧歌,你们看看,是不是这个?”
“…是这个。”白清和牧歌从药田里走出来,白清只看了一眼就确定了,牧歌立马进屋去叫鹿渊。
“阿清,好久不见。”秦空岳看向白清微笑着说。
“嗯,好久不见…”白清有很多话想和他说,却不知该从何说起。
秦空岳还想说什么,牧歌带着鹿渊出来了。
“如何?拿到了?”鹿渊见到秦空岳立马问道。
秦空岳将血玉递过去,鹿渊接过看了一眼递给牧歌。牧歌笑着接过,闭上眼,身子一软倒了下去。鹿渊立马扶住她,转头看向秦空岳。
“你可有受伤?”
秦空岳摇了摇头。
“渊谷的事处理完了吗?”鹿渊又问道。
“没有,还要一阵。”秦空岳答道。
“…知道了,我先带牧歌进去。”鹿渊看了看二人,说完,抱起牧歌进了屋。
“阿清…”秦空岳看向白清,欲言又止。
“上次潋光山的事,听说是你送我回来的,谢谢。”白清率先开口说道,说着,礼貌性地半俯了身。
“阿清,你我之间何须言谢?都是我该做的…”秦空岳说得有些着急,伸出手去想拉近与她的距离。
“秦空岳,你不必如此。”白清后退一步,撇开目光,盯着脚边不远处的药田埂,摇头说道。
“你从不欠我什么,不要抓着自己不放。若是心怀愧疚,该弥补的也不是我。”
他为她着想,对她的好,她都感受得到,也心怀感恩。可是,她也害怕着,他为她做的一切,只是出于愧疚,尽管她知道事实如此,也依然害怕着。更何况还有父母的事,自己不曾经历过的事,她没有资格代替他们去原谅他。
秦空岳看着她不言语,仿佛想要看透她心里在想什么。
他本以为,经过潋光山一事后,二人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些。可是,似乎每次当他这么觉得时,她总会再退一步。一开始,他还是想着要拉近二人的距离,可是后来听到她喜欢自己,他犹豫了。
喜欢他不是什么好事,站在他身边要面对的,和躲在他身后的世界是完全不一样的。他知道,所以他没有足够的勇气告诉她,万事皆可如她所愿。
我想你了。秦空岳看着白清,这句话终是没有说出口。
“你不是还有事,快回去吧…”白清挤出一个微笑,向秦空岳挥了挥手。
“不急,一时半会儿处理不完,我想和你说说话。”秦空岳说着,走近白清。
“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