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为何觉得我会怪你?”白清反问道。
秦空岳没有转身,他还是不敢看白清,站在原地说道:“当年,若不是我多嘴,佑生也许还和韶华待在幻境中过着幸福的日子…若不是放不下…佑生也不会到现在还受尽煞气的折磨…”
白清等他说完,走过去牵起他的手,柔声说道:“当年,若不是你去求师父,他们也许连那两年幸福都没有。我不怪你将西月灭国的消息告诉父亲,他曾是西月的将军,为国捐躯想必也算他的心愿。所以他才会离开母亲和我,义无反顾杀到了宫门前。可你为他入魔这事,确实不对,若要道歉,也不该是对我说,应该对父亲说。若想被原谅,也该是父亲来原谅…阿岳,我没有怪你,也没有要走,所以…你能带我去看看父亲吗?”
秦空岳没说话,过了一会儿,再也忍不住,转身紧紧抱住白清,一遍一遍轻轻唤她的名字。
“阿清…阿清…”
白清感受到他时不时的抖动,知道他哭了,心里五味杂陈,却还是温柔地说着:“我在…”
过了许久,秦空岳安静下来,抬手抹了抹脸,松开白清说道:“佑生在魔界,只是魔界如今不太平,我不想你被发现,见佑生的事可以再等等吗?”
“鹿渊不是说不会被发现吗?”白清疑惑道。
“不是这个…”秦空岳摇头,继续说道:“以前嫌麻烦,我继任魔尊时将前魔尊封印了起来。如今他被放了出来,他在魔界残存的旧部我还没有清理干净,若是此时我带你回去他必定有所察觉。往后找命轮的路还很长,我不想被他暗中搞些小动作,陷你于危险境地。所以…能再等等吗?”
“听你的。”白清点点头。前魔尊又是怎么回事?白清一脑袋问号,但也不好现在就问,怕又扯起他伤心事来。如今知道了这么多往事,虽不怪罪,不满还是有的,更多的还是心疼他,怕他伤心。
“嗯,出去吧?这次你昏了两天,时间较之前长了太多,碎片带来后牧歌还没有接触过,一直在等你醒来呢。”秦空岳摸摸白清的头说道。看白清并不抗拒,十分开心,总算是能光明正大地触碰她了。
“好,你…不需要再平复一下心情吗?”白清任他摸着头,心里有些抗拒,却也十分欣喜。之前刻意躲着他,竟忘了让他摸头是这样让人心安的感觉。
“不用,我没事。”秦空岳笑着牵起白清的手,解了结界带她出去了。
屋外,牧歌正在药田里采药,不见鹿渊的身影。
“牧歌。”白清喊她一声,对她招招手。牧歌从田里抬起头来,看到白清后高兴地放下竹篮立马跑过来。
“小白清,你可算醒了,没事吧?”牧歌绕着白清晃来晃去。
“我没事。”白清无奈地拉她站好,继续道:“阿岳说你一直在等我,让你担心了,谢谢你记挂我。”
牧歌摆摆手道:“咱们之间何须言谢,倒是…”牧歌看看站在一旁笑眯眯的秦空岳,说道:“我们姐妹说些私房话,你不要偷听喔…”说着,拉着白清就进屋去了。
“怎么了?还避开他…”白清一头雾水,进屋后开口问道。
“你昏迷这段日子,他可是一直寸步不离地守着你呢…”牧歌小声说着,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。
“想什么呢…要这么说的话,你上次昏迷,鹿渊不也日日守着你?”白清捂嘴笑道。
“他…真的?”牧歌看起来似乎不太相信。
“是啊,这种事我何必说谎?他日日守着你,也不研究药了。我都没拿这个打趣你,你倒是想一出是一出,反倒取笑起我来…”白清很认真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