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呃…打算?什么打算?这些事为什么要瞒着他们?”白清十分不解。这不是好消息吗?这么算来,还差二十七颗珠子和一把锁就能够集齐了。虽然自己也不知道集齐了有什么用,可毕竟也是秦空岳与她一起收集的,一路上都是他护着自己,还教了自己许多,就这么瞒着他真的好吗…
“命轮是我族至宝,你听我的就是了。还有,以后有机会的话,我慢慢教你君依的文字和阵法,也许会有用到的时候…”牧歌揽过白清正色道。白清虽有犹豫,但也只好应下。
看白清答应了,牧歌放下心来,恢复了笑脸,示意白清解掉结界。白清照做后,牧歌嬉皮笑脸地拉着白清在田里四处走动,没多久,鹿渊、秦空岳和隐三人从屋里出来了。隐的脸色有些不太好,看起来像是哭过。
三人走到她们面前,鹿渊摊开手掌,掌中静静躺着一颗灰色珠子。鹿渊问道:“你们谁先来?”
牧歌和白清对视一眼,牧歌笑着将白清推上前去,白清伸手摸上珠子,陷入幻象。
幻象中,是一片宛如地狱的惨状。白清浮在空中俯视下去,那是一座城,城内燃着熊熊大火,目光所及之处,皆是尸身。这原本是一座华丽的城池,即便在火海之中,也能看到建筑的屋墙闪着金光,满城大火皆烧不掉这一座又一座金屋。
一声宛如万人哀鸣的嘶吼传来,白清顿觉心神不稳,看过去,声音来源是一只庞然大物。那巨兽全身覆满煞气,看不出原本的样子,但也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畏惧。
白清浑身发冷,脚下不稳,仿佛就要从空中掉下,一道红影从眼前掠过。白清抬头看去,看到那人面容后心里一紧,那是秦空岳。
他浑身是血,血液将衣服染成红色,在漫天飞舞的灰烬衬托下,宛如来自地狱的彼岸花一般在空中飞舞。
他额头上不停往下流血,右眼也满是血液已经无法睁开了。他浑身是伤,已经分不清到底有多少处伤口了,只能看到他所过之处皆是一片又一片的血落在地上。
只见他左手一朵白莲,右手以剑指天,一道耀眼却又柔和的光芒冲破乌云洒落下来,照在那巨兽身上。他左手一挥,白莲飞舞而出,在空中散作无数朵冲向巨兽。
“本座都说了无用,你这小儿,何必呢?”那巨兽用那刺耳的声音笑道。它一步未动,任由那些招式打在身上,只见刚它周身的煞气出现了大大小小的洞,待它说完,那些洞口又恢复如初,仿若从未出现过一般。
它抬起覆满煞气的爪子,随意一动,一座金屋只眨眼间便已到了秦空岳面前,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就已将他压在地上,秦空岳顿时又吐了一口血出来。
“晨曦国…不是任由你胡来的地方…哪怕只能伤你分毫,我就是战死也要试一试!”秦空岳受伤极重,但仍强撑着冲那巨兽吼道。一边说着,一边用余力挣扎着,仿佛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就不算输。
白清的心紧紧地拧在了一起,情不自禁地飞到秦空岳身边。即便知道这是幻象,自己无法干预,仍旧尝试着想去抬起压在他身上的建筑,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般啪嗒啪嗒往下掉。
秦空岳剧烈地咳了起来,呼吸急促,时不时便呕出一口血来,已然是强弩之末了。突然,他仿佛看到什么一般,满目绝望地挣扎着伸出手去。
白清顺着看过去,入眼的,是一个女子,她静静躺在地上,双腿被从膝盖处折断,她的双脚不翼而飞,不知在这遍地尸海的何处。她已经奄奄一息了,身上的血渍已经变成了暗红色,只能从她微微起伏的胸部判断出她还没死。在这漫天大火中,火焰正以极慢的速度慢慢靠近她。
“灵儿…”秦空岳虚弱地喊道。
白清的心一阵颤抖,一股酸楚的感觉漫上心头,从他的眼神她能看出来,秦空岳很重视那个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