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清想练练法术,竹吉就提议可以去听月院,那里几乎烧没了,很是空旷,正好适合。
白清白天带着隐在听月院各练各的,竹吉时不时会帮白清一起练习。晚上等隐睡了,若是不累她就再练练,若累了就休息一会儿。练了几天,白清觉得似乎与隐定了命契之后身手又长进了一些,如今自己放的结界已经十分牢固了。
倒是隐,他的法术对白清无效,竹吉又不搭理他,练来练去,光想着花样了,收效甚微。
这天,白清和隐练了一早上,正在流水轩享用美食。隐一直住在深山,平时都是吃些野果,来了王府后天天都是美食伺候,他就跟没吃过饭似的,总是埋头只顾着吃。
“竹吉,你觉得我现在的结界怎么样?”白清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,问道。
“还行,虽然还是拦不住我。”竹吉听她找自己问话,现身站在一旁回道。
“为何?你明明已经没法破坏了啊?”白清不解道。
“具体解释挺麻烦的,大概就是有影子的地方我都能去。”竹吉说道。
“哈?!你这么厉害?那你不得上天入地?哪儿都能去?”白清放下筷子,惊讶地直起身子说道。
“那倒不是,我指的是有影子的地方,不是黑暗的地方,白姑娘,没有光就没有影子了。”竹吉答道。
“哦…那也很厉害了。”白清有些失望,坐了回去,怕竹吉觉得她无礼,又补充了一句。
“姑娘…”竹吉拱手,话还没说完,突然消失不见。
“竹吉?”白清一惊,警惕起来。
竹吉不止是身影消失,连气息都感知不到了,这样的情况,她还是第一次遇见。这定安王府是秦空岳设了许多结界的,在这府里,会有什么事能让竹吉瞬间无影无踪?
“怎么了?”隐察觉到白清的警惕,停下了嘴,传音问道。
“竹吉的气息消失了,是不是府里来了什么人?”白清警惕地打量四周,在心里问隐。
隐一次又一次地探查着,过了一会儿摇摇头,说道:“府里与平常无异。”
白清沉默不语,示意隐可以继续吃了,隐不明所以,继续埋头吃着。不知为何,她心里有些焦虑不安。
白清走来走去,这样的情况她第一次遇见。思来想去,总觉得秦空岳此行去的时间有些久了,竹吉又消失地毫无征兆,应该和他有关。可又该如何论证?
龙闲不在书阁,芳老板也跟着秦空岳去了,自己又不知道临云州或者狐仙庙的传送法阵…
想到这里,白清猛地凑近隐,问道:“隐,你知道狐仙庙的传送法阵吗?”
隐被她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,咽下嘴里的食物,摇头道:“母亲不想让人轻易找到,没设过…”
白清叹口气,又继续来回踱步。这种时候,竟然不知道该找谁好了,自己怎么这般无用,早知道就找他要个法阵了。
隐看白清的状态不对,怕她又一惊一乍的,火速吃完了候在一旁,话也不敢说,就看着白清走来走去。
白清突然想起什么来,拉起隐就往空地上走,边走边说道:“你跟我来。”
法阵亮起,眨眼之后,二人到达鹭鸢居的竹林。白清拉着隐直奔鹭鸢居去,到了门前,正巧看到鹿渊端着口锅往外倒着药渣。
“白清?你怎么…自己来的?这是谁?”鹿渊看到来人,放下锅取下手套迎了上来问道。
“秦空岳是不是出什么事了?”白清着急地问道。
鹿渊淡淡地看看白清,又看看隐,说道:“不清楚,我问问…”
“拜托了…”白清双手合十,低头道。一旁的隐也跟着微微低头。
鹿渊点点头,闭眼安静了一会儿,淡淡说道:“没有回应,我去仙界打听一下,你们进屋坐。”